喜歡熱鬧,常跟著農戶上山,一次意外的泥石流差點讓花葙域沒了命,葉明昭知道後,就再也不讓花葙域上山,不管她怎麼胡攪蠻纏,他都不許,自小他便是這個性子,到如今依舊未改。
直至抄到天黑,花葙域方才寫了兩遍,瞅著自己狗爬一般的字,她深深地絕望。她從來不喜歡寫毛筆字,這次要寫的,要比她這世加起來的字還多。
她沒有雄心壯志練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她求的不過是能認得書上的內容,雖然常常豔羨葉明昭的一手好字,卻也不嫉妒,因為深知自己不曾好好練習。
葉明昭進書房看到花葙域伏案疾書,但見到她醜相環生的字時,不禁皺了皺眉,這麼久,這手字一點都沒進步。
他扶起花葙域的手腕,教導她寫字。
花葙域本是抄到昏昏欲睡,見葉明昭進屋,強打起精神裝模作樣地抄寫,當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時,她睡意全褪,心跳漏了一拍。
雖然葉明昭的心思都放在提高花葙域的字上,但是花葙域本來對練字就興趣缺缺,如今葉明昭離得你們近,就更加無法安心寫字了。
手變得越來越無力,葉明昭也發現了不妥,責備道:“對寫字真是一點不用心。”
聽到他責怪的語氣,花葙域忙集中精神練字,沒寫幾行,葉明昭的氣息無孔不入地滲透她的鼻息,在昏黃的燭光下,她微微瞟著葉明昭臉龐完美的線條,心念一動,扔了筆就撲進他懷中,親了他一口撒嬌道:“寫不動啦,十遍,我的字寫上一百遍也不會有進步的,這毛筆一點都不好寫。”說著還將毛筆挑的更遠了些。
葉明昭本是來督促她抄書練字,今日也不是要特意為難她,他知道她的想法是為他找到突破口,他氣的不僅是她擅作主張,更是氣她差點負傷。他了解她的難處,就罰她寫字。現在花葙域溫軟的身體埋入他懷中,看著她撒嬌樣子心中不愉伴著她的呼吸消散開去。
花葙域見葉明昭沒推開她,變本加厲地攀上他的脖子道:“我從天亮抄到天黑都沒停過,都還沒吃飯,不抄了好不好?”
不等葉明昭答應花葙域就將唇送了上去,她的唇貼緊他的,粉嫩的小舌描繪著他的輪廓,輕輕撬開他的唇,探入更深的美妙境地,彼此呼吸的圍繞,像是綻放在唇齒間最美妙的花朵,輕柔地吻輾轉在唇畔。葉明昭受不了她試探性地親吻,抱緊她,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含糊間,花葙域還不忘說道:“不抄了好不好?”
不抄便不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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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葙域後幾日都很聽話地待在客棧不曾出門,百無聊賴之際,來了戚希留和傅之女。
葉明昭見二人前來上前相迎:“請坐。”
傅之女自打一進屋,目光就沒離開過丰姿俊雅的葉明昭,打量得葉明昭不禁蹙眉,花葙域陪坐在一邊不甚在意,傅之女喜歡葉明昭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要看就看個飽吧,看再久,葉明昭也是她的。
戚希留入座後,別有深意地對花葙域一笑,似是隨意地指指心口的位置,花葙域當沒看見偏過頭去。
閒聊幾句,戚希留進入正題:“實不相瞞,這幾日希留忙於家事,不曾關心傅盟主交代之事,實有愧疚,勞煩葉兄盡心盡力為江湖盟辦事,不知神宗秘典之事可有進展?”
葉明昭面色不變道:“早前聽聞鸞鏡之盟這幾日出了些事,想到戚兄自是忙碌不敢打擾。在下在瀝都府人生不熟,神宗秘典的下落,並未查到半分。”
好一個人生不熟,將作為瀝都府的戚希留陷於不義之地,是他沒有做好東道主的事,以致葉明昭沒有查到神宗秘典。
戚希留嘴角含笑道:“正是在下疏忽,此次前來,便是與葉兄一起商討此事。”
聽及此處,花葙域站起來道:“你們慢談,我去叫些糕點。”起身走出房間,他們要談的是江湖盟的公事,她畢竟不是江湖盟的人,多聽無益便自動退了出來,傅之女隨後也跟了出來。
花葙域和傅之女互不搭理,自顧自朝客棧前堂走去。花葙域要了一份茶點坐下來品嚐,這家店的桃花酥做的香甜可口,她每天都要點一份吃,吃完糕點便自行回房,覺得實在無趣,臥於窗邊小榻翻書而看,漸漸睏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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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葙域醒來時,已在一輛賓士的馬車上,同上次一樣,她被綁住了雙眼,黑衣人還是得逞了。
她嘴角劃出一個奇異的微笑,她等了這麼多天,他們終於來了。
沒猜錯,應該是在她吃的桃花酥裡做了手腳,他們早就潛伏在她附近,知道她每日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