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進來,“少爺沒了。”
“你說什麼?”穆夫人臉色頓時慘白,眼皮也不跳了,呆呆的看著小廝。
小廝見夫人嚇傻了,哭著回道:“今日少爺組織各府少爺郊外賽馬,誰知少爺從馬上摔下來,被馬踩死了。”
穆夫人一聽,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四川總兵被皇帝留在宮中商議事情,忽聽下人稟報,匆忙告罪出宮回到臨時住處。
此時穆楊的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是那張原本還過得去的臉卻生生被馬蹄踩變了形。悽慘程度讓四川總兵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都嚇了一跳,這是他的獨子啊,早上的時候還興沖沖的告訴他今日郊外賽馬給他贏個好彩頭過來,現在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本來,穆楊和謝家小姐的婚事已定,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迎娶過門,在這時節卻意外身死。
四川總兵一下子萎靡了,神情呆滯,像是老了十多歲一般。穆夫人哭暈過去好幾回,最後索性讓人餵了藥睡了過去。
四川總兵傷痛之後很快平靜了下來,找來小廝檢視當時出事的那匹。那寶馬早已被下人制服,此刻正五花大綁的栓在馬廄,找來仵作檢視,均未發現異樣。
又找來當日賽馬參與人員,都指向穆楊馴馬不當而死。
兒子死了,四川總兵很是悲傷,落寞的處理了後事帶著穆夫人回了四川。
自然,穆家與謝家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知槿聽到穆楊死了的訊息時也愣了一下,因為張堯根本就還沒出手,竟然有人就出手將穆楊弄死了。
究竟是誰害死了穆楊?
訊息傳到秦家,江氏終於鬆了口氣,她可不管穆楊是怎麼死的,再者說這四川總兵一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也不會被謝遠州選中,此時四川總兵一家已離開京城,那麼知槿現在又恢復了以往,成了單身女子。
只是此時謝知槿已經年過十七,又接二連三結親不成,漸漸地在京城傳出謝家大小姐謝知槿剋夫的傳言。
剋夫,在這時代是很大的罪孽。男權社會男人就是一家之主,若是當家人死了,那麼這一個家族恐怕都生存不下去。而女子剋夫若是成了親恐怕也會被浸豬籠視為不祥之人,只是尚未成親,那麼這女子想要嫁人恐怕就難了。
不光是謝知槿名聲受到牽累,就連謝知棉也差點受了牽累,要不是淮王在謝家與宣威伯府之間說和,恐怕謝知棉的親事也會退了。
趙姨娘此刻吃了謝知槿的念頭都有,在蘭芳院內大發雷霆,摔了不少花瓶等物。
謝遠州凝眉進府便聽下人匆匆來報,“老爺,趙姨娘。。。。”
“我去看看。”謝遠州稍微一想便知道其中緣由,大步朝蘭芳院走去。
一進院子便見蘭芳院一眾下人正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而正房內傳出的摔打聲更是讓這些下人嚇得渾身打顫。趙姨娘是什麼脾氣,他們這些下人最是瞭解,這會趙姨娘發火,他們皆不敢上前惹了不快,觸了她的逆鱗。
對於謝遠州的到來,蘭芳院的下人都鬆了口氣,幫著謝遠州開了房門,兩個打簾子的丫頭迅速的退了下去,絲毫不敢停留。
“還沒消火?”謝遠州進門將門關上,目光落在正搬著一個花瓶要砸的趙姨娘身上。
趙姨娘此刻可以說憤怒異常,原本怒目圓睜的雙眼在看到謝遠州的瞬間變的彎曲。嘴巴一憋,神情委屈的哭著撲進謝遠州的懷裡,“老爺,老爺為我們知棉做主啊。”
“好了,不哭了,都不漂亮了。”謝遠州輕輕地擦去趙姨娘臉上的淚珠,細聲安慰。
許久,趙姨娘收住淚水,絮絮叨叨的對謝遠州道:“老爺,現如今那野種名聲壞了,可憐我們知棉竟然也受了牽累,這宣威伯府要是退婚該如何是好啊。”似乎這些不靠譜的親事不是他們二人所為,全是知槿所為一般。
謝遠州看著愛妾哭的楚楚可憐,心裡也是疼惜,雖然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哭起來還是如梨花帶雨般讓人憐惜,“多虧淮王殿下從中說和,否則知棉的親事可就懸了。”謝遠州目光微怔,開始思考這野種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說那般剋夫。
這些鬼魂之說,謝遠州原來是不信的,可若說不信,為何那野種接連定了幾次親都是這般結果?
在他愣神的功夫,趙姨娘已經止住哭意,恢復以往的冷靜,“老爺,現在這野種名聲壞了,恐怕再許親就不容易了。”
謝遠州冷笑,眼神飄渺,“怕什麼,不還是你說的嗎,那野種長的好看,總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