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有傾心的物件,只不過礙於對方的身份,無法明面上在一起。
“請問您所說的賀先生是否就是厲容銳先生的伴侶,鼎泰集團產品部的賀先生?他之前一直在鼎泰任職,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在厲豐工作的經驗,厲總的認命是否有違規範,可以請蘇經理回答一下嗎?”
蘇微安微微一笑,“在你成為一名記者之前,你肯定也沒有做過記者,在你成為一名老師前,你肯定先是學生,你到任何一家公司任職都要從零開始,我們相信賀先生的能力以及厲總在這件事上的判斷,也會全力配合賀先生即將在厲豐展開的工作。”
一直待在臺下的姚真適時地向蘇微安點了點頭,示意她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
“感謝各位記者們關心我們厲豐的發展,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暫時就到這裡,謝謝各位媒體朋友撥冗前來。”
姚真把記者這邊的事情交給了蘇微安,自己則先行了一步。
這時候,酒店門口突然一陣喧譁,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從白色轎車上下來,身前身後跟了五六個助理加保鏢。眼尖的記者一眼認出了來人,“袁竟惟,是袁竟惟!”立即有人衝了上去,把話筒和鏡頭對準了來人。
正在與剩下的媒體寒暄的蘇微安心裡腹誹了兩句,面上卻不動聲色,看著記者圍上去後轉頭就吩咐了身邊的人幾句。
“袁先生,您也是來參加厲豐記者會的?”這人問的挺有水平。因為袁竟惟就是厲容銳傳言中的真愛,但是記者們也不是什麼都能報什麼都敢報的,這時候衝上來也是恰好被觸動那根神經,雞血上腦。
有些人甚至已經模擬出一場恩怨糾葛的豪門大戲,厲豐剛剛宣佈由賀佑欽接任厲容銳在厲豐的位置袁竟惟就跑到萬來酒店,這難道不是一種示威?
袁竟惟並沒有取下墨鏡,而是微微笑了笑,對著鏡頭和緩道,“我不知道今天這裡有記者會。萬來三樓有個慈善拍賣,今天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他的助理也適時上前,阻攔道,“麻煩讓讓,我們要上樓。”
記者哪有那麼容易妥協,剛剛在記者會上本來就沒挖到什麼重要的新聞,這時候被搔到癢處,自然不能放過,“袁先生,您和厲總一向關係密切,厲總把厲豐委託給賀佑欽先生的事情您是否有耳聞。”
“抱歉,無關問題我們不會回答,麻煩讓讓。”助理依然在前開路。
袁竟惟卻取下墨鏡,對著熱切盯著他的記者道,“他公事上的事情我不發表意見。”
言下之意是,厲容銳的私事才和他有關?
突然接到了猛料的記者一時間沒回過神,直到身邊的人搶上去訪問才大呼一聲,“快快,跟上去。”袁竟惟這是在爆料啊!
可惜,終究沒如他所願,酒店裡的保安人員已經衝過來,快速地隔開他們,把袁竟惟接進了酒店。
記者們惋惜不已,不過想起今天得到的訊息,明天新聞的銷量已然有了保證。
濟人醫院的病房裡,靠在病床上看著新聞實時報道的小男孩微微皺起了眉。
姚真他們把賀佑欽拉進來的想法他能夠明白,無非是利用賀佑欽的身份和背景幫忙穩住厲豐,想到這裡厲容銳心裡微微有些彆扭。
不管賀佑欽曾經做過什麼,對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對方的做法,他並不是毫無羞恥感的。只是在他還是厲容銳的時候,這種羞恥感太容易被賀佑欽的動作衝散。
當初厲豐面臨破產威脅袁家全盤衰敗的時候,他不得已靠著賀佑欽提供的幫助穩下了公司。也幫小惟報了仇,如今卻又要藉助賀佑欽的力量,厲容銳伸手捂住額頭。
之前他拿自己的婚姻當成了交換條件,這一次不知道還能許給對方什麼。厲容銳不是不知道賀佑欽想要的東西,但賀佑欽要的恰好是他已經給了別人的。賀佑欽之後的所作所為又讓他連愧疚的心情都消磨乾淨了。
如今對方又一次站出來,厲容銳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不已,就算那個人曾經為了這場婚姻不擇手段,此時也說不上誰對誰錯了。
厲容銳看著電視裡的袁竟惟,反倒是小惟的出現讓他有些錯愕。
小惟一定知道姚真他們在萬來舉辦記者招待會的事情,姚真要在記者會上宣佈的內容小惟應該也是知道的。
但他還是在那樣的時刻出現在萬來,僅僅就是出現就給了賀佑欽狠狠一巴掌。
甚至隱約還暴露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惹來各方猜疑。
從前他一直都希望他和袁竟惟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人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