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提出讓他收手,讓一切都隨著鼎泰的結束而湮滅。
賀佑欽尊重了他的想法。
鼎泰的轟然倒塌,讓賀佑欽意識到兩個問題。
一,商場之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以為的真相也許只是下一個騙局。
二,永遠不要小看女人。
那一次,賀佑欽願意遵從他父親的意見,不插手到這件事裡,但這一回連時空都變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改變?
就像現在,他與陸海面對面地坐著,已經知道了對方此行的來意。
上一次,陸海被他父親派到他身邊帶他熟悉鼎泰,這一次他同樣被賀文武派來,不管源頭是什麼,結果卻沒有變,賀佑欽面帶微笑,對著彬彬有禮地男人頷首。
“陸先生,你好。”
“賀少,你好。”陸海伸出手與他握手,比起上輩子的謹慎,這一回的初次見面他顯然要放鬆得多。
感謝這輩子的賀佑欽成功塑造了為愛情不要江山的良好形象,多情的名聲在圈中廣為流傳。
謹慎如陸海也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
賀佑欽把他傳言中的溫和優雅表現得淋漓盡致。
“陸先生這次來是為了?”
“您叫我陸海就行了,非常抱歉冒昧打擾您,我是為了鼎泰的事情來的。”
“鼎泰?”厲容銳要和賀佑欽離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賀文武卻是知道的。
賀文武的心思很矛盾,他並不想兒子一直跟個男人在一起,又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被人利用一遭還成了被甩的那一方。
所以在厲容銳提出要和賀佑欽離婚時,他雖然同意了也趁機敲了一筆竹槓,要求對方在短時間內暫時不要把訊息放出去,這些厲容銳都答應了。知道他會突然發生車禍。
如果這時候再把他們已經離婚的訊息放出去,不止不能起到撇清關係的作用,還會引起外人的質疑,懷疑他們是為明哲保身故意丟出了煙霧彈,股價能不能恢復還是兩說,名譽肯定要受損,與其這樣,不如聯合厲豐的人,把事情圓過去。
幫厲豐一把,厲容銳那小子將來能夠醒過來,自然要感激他們。
就算醒不來,他們所做的對自己也沒有壞處。
賀文武想好了一切,就打了電話給賀佑欽。
但賀佑欽的態度冷冷淡淡的,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想起這個兒子的任性,乾脆把得力助手陸海派到他身邊協助他和厲豐的人交涉,也讓賀佑欽對鼎泰多一分了解,算是摘掉他南極星收購案負責人頭銜的一點補償。
“賀少有聯絡過厲豐的人嗎?現在鼎泰的情況和厲豐緊緊相連,厲總出了事,關係到的不止厲豐還有我們鼎泰,如果能聯合起來應對這件事,相信對雙方都有益處。”
賀佑欽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放低了聲音,似乎有些憂愁,“如今,他躺在醫院,你們只想到鼎泰的股價……”
陸海顯然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但他很快消化了這種情緒,“賀少,我知道您擔心厲總,但是現在公司的情況不太好,您要以大局為重,我們這樣做也是在幫厲總的忙,您也不想他醒來看到厲豐一片混亂吧。”
賀佑欽點點頭,似乎認可了陸海的說法,“那你們想我怎麼做?”
陸沉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您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厲豐集團
“你再說一次?”袁竟惟從座位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姚真。
“為了穩下厲豐,這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
“我不同意。”袁竟惟嘴唇顫了顫,憤然地看著姚真,“憑什麼,他們明明已經離婚了。”
“現在我們不可能把這個訊息公佈出去,厲總已經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如果再爆出厲豐和鼎泰分道揚鑣的訊息,會對公司產生更大的影響。”
“那你想怎麼做,你還想怎麼做,除了從我這裡拿走厲豐的股份給賀佑欽,你還想做什麼?姚真,我已經什麼都沒了,就連他給我的這一點東西你也要全部都拿走嗎。”
看著袁竟惟蒼白的臉色,姚真眼神微動,他垂下眼,“抱歉,袁先生。”
袁竟惟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緊緊抿唇,“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要先發制人。現在厲總的訊息雖然散播出去,但大部分媒體只是跟風報道,並沒有明確的訊息,我們先一步對外言明厲總的情況,防止他們惡意揣測,避免那些人在股市上狙擊我們。”
“還有呢?”袁竟惟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