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剛想再飄飄蕩蕩的遊歷一番般若鎮,研究一下這般若鎮的地形,就聽到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接近,這腳步聲表示不止一人。
果然,一二三四,四位紅顏知己出現了。
老大手裡拿著一件墨綠色的披風,身後跟著三個小嘍嘍。
小四冰梅語帶雀躍,將她們的主子奉若神明:“果然是我小冰梅最最崇拜的爺,這麼冷的天竟然也能睡得這般香甜!”
她們統統默了。
兩人比鄰而居,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緩慢愜意如夏日般的流水,偶爾有點小風小浪,也偶爾會攀上各自家裡的閣樓,遙遙相望。雖說這兩座閣樓之間不過一臂之遙,斷斷稱不上遙遙二字。
小風小浪的日子裡,她總想問他——
娶回來,倒也不錯。
若能喜歡上……試試吧。
說的那人是誰?
可有喜歡上?
小風小浪之後是大風大浪的愛恨情仇,而她,也真的問了。
問他,喜歡一個人,是可以試試的麼?
試試,真的可以喜歡上一個人?
如果可以,她願意試著喜歡莫傲亦或那個總是喚她桔梗的程玄參。
誠然,她不是他心裡的桔梗。
*
第二日小唯一早就守在傅府大門外。
……她與炸毛狗芳影之間橫了一條門檻,一個蹲在裡面一個蹲在外面,一人一狗遙遙相望。
傅聞君出來時瞧見的就是這樣一番情景,他撇了撇頭。
“我很好奇,你倆之間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芳影搶答:“汪汪!”主人,仇可深了,這女的老拿石子丟我!
說起小唯與這狗的孽緣啊,那要遙想數月前了。
那時小唯剛穿來不久,她覺得悶得慌便開始對自家閣樓晨昏定省,天天爬。突然有一天她看到隔壁竹林裡有一坨白色的東西,她一時好奇拿起從凌辰那裡盜來的彈珠丟了過去。
……原來是一條獅子狗啊。
芳影是條高貴傲嬌狗,如此尊貴之狗午睡被打攪了當然很不高興。當它發現打攪它的人不是主人而是那個花痴鄰居後它暴躁了!
“汪汪汪!”雙目赤紅齜牙咧嘴。
彼時小唯站在閣樓上,居高臨下望著它。芳影通體雪白,身高侏儒塊頭屬豬樣子十分肥美,一身狗毛尤其長,配上它那身材,模樣十分滑稽。小唯覺得好玩又丟了它一下。之後每一天她都會備好石子來這裡丟它然後喜滋滋的欣賞它抓狂暴躁又奈她不得的搞笑樣子。
這一來二去樑子就結下了。
此時聽傅聞君一說,小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趁主人不在時幾次三番調戲人家的狗狗,怎麼說她也不在理。何況芳影當時的叫聲那麼悽慘,傅府裡的人肯定知道了。府裡的人知道了主人肯定也知道了。今天這麼一提,指不定這廝怎麼埋汰呢。
她看著那個走在前面的背影;心中一動,虛踢了一腳過去,頓時眉開眼笑。
芳影忠心護主:“汪汪!”
老衝她汪閒的蛋疼吧!小唯一生氣撿起石子丟了過去。
傅聞君斜睨了一眼,繼續走起,神態自若:“怎麼說你與它也是鄰居,你倆理應好好相處,怎的都愛跟對方置氣。”
小唯默默將他望住,語氣幽幽:“我怎麼覺得你把我跟它擺在了同一個位置上?”她又不是狗!識相的趕緊否認!
識相的傅公子撣撣袍袖,輕輕一笑,頗為讚賞道:“悟性不錯。”
小唯:“……”
*
般若山,佔地頗大,具體有多大還有待考證,總之在小唯姑娘眼裡那豈是一個“大”字可以形容的。
已是入冬時分,滿山的叢林草木亦鋪上了濃濃的料峭之意,冷風吹過,頓覺一陣蕭瑟。
站在山腳下,小唯望著高高的山頂,這麼高?
炸毛狗蹲坐在地,也學她的樣子仰望般若山。
“怎麼了?”她身側的傅聞君問。
她有氣無力道:“沒事。”
傅聞君望了望山,“這山不高,山間有小路。”
小唯無語,那是對你們這些經常靠兩條腿走路的人而言好吧!另外,姐沒有運動細胞啊!但是為了能見到那個叫妙諦的人,她忍了。
“那走吧。”他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假如此刻是盛夏,假如山腳下有/菊花,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