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釉又道:“這個年齡的女子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
長孫祁溫和笑笑,調侃道:“怎麼?想要嫁人了?”
“不要!”
長孫祁奇怪的望她一眼,驚訝於她過激的反應。
惜釉咬唇,猶豫許久,方道:“皇叔,如果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怎麼辦?”
“那就努力讓她喜歡你。”他柔聲道。
“可是他有喜歡的人了!”話剛落,猛地捂住嘴。
長孫祁不動聲色笑笑:“有誰比得上我們的公主?”似乎壓根就沒有在意她說的話,這讓惜釉暗暗鬆了口氣。
好看的眉宇染上一絲落寞,“我也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有多好,只是他說她很好,而且他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跟一個死人爭,註定是爭不過的。
長孫祁有些訝異,惜釉雖是公主,但因自打出生便住在祁王府,自然而然的也就把這裡當成了家,宮裡她雖去,卻很少,即便去了也從不過夜。且惜釉從未離開過皇城,除了探望她的母親。但那時他會派人在暗處跟著,並未發現她跟任何人有交集。也就是說,倘若真有這麼一個人,也只會是這皇城裡的人。
可這皇城裡似乎並沒有誰能讓她為之傾心的,要不,如今已然近二十歲的惜釉早就嫁人了。
那會是誰?
“能跟皇叔說說那人是誰嗎?”長孫祁柔聲詢問,心裡也知道這話是白問了。她要是想說早就說了。
“不能!”惜釉悶悶道:“假若你們知道他是誰,你們是不會饒了他的,並且也會很快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嫁出去。”
長孫祁滿腹狐疑,嘴上未再問下去,心裡卻有了計較。
許久,惜釉笑笑:“好了,我又沒什麼事。皇叔就當是自家閨女在向您撒歡吧!”
長孫祁笑:“如若皇叔沒記錯,這些姑娘家的事該是向自個孃親說的吧。”
惜釉扯著他的衣袖走出亭子,嘴裡說道:“為了我,皇叔也沒少又當爹又當孃的吧!”
長孫祁哈哈一笑,拍拍她的頭,柔聲道:“沒事就好,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嗯。皇叔也早些歇息吧。”
“好,”長孫祁面帶微笑,心裡卻有了計較。若真如惜釉所說的那樣,這個人勢必是要找出來的。
☆、識情
棲幻小築,陽光普照,百花齊放。
暖暖的午後,傅君幻一身妃色羅裙,容顏清恬,彎彎的柳葉眉翠翠的如河邊楊柳。清風拂過,醉人心神。
她塗抹著丹寇,含笑道:“大哥的日子永遠都是這麼閒暇,誰比得上你的愜意。”她又打量了半響,調侃道:“雖說大哥長得一向俊俏,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然瞧慣了你那一身繡竹長袍,這突然換上一件如此華貴的美服,嗯……”她託著腮不再說下去,眼底笑意卻是濃上了幾分。
傅聞君端坐在她對面,一身絳紫色華服,優雅尊貴,俊美非凡,袍尾微微觸地,清風拂過,衣襬微動,似水波盪漾如流光傾瀉。
“怎樣?”
若是小唯在,她一定會好好端詳半響。
莫傲穿上這絳紫色華貴美服是狂傲的,是不可一世的;而傅聞則不然,他的隨意將這紫色的高貴彰顯的淋漓盡致,又攜了絲冷峻威儀。
傅君幻微微一笑:“少了平日裡的溫和可親,多了些許的高貴威儀。”
傅聞君哈哈一笑,心情愉悅。“你怎麼也學會她的貧嘴了。”
傅君幻輕笑,她自然清楚兄長嘴裡的“她”是誰。
傅聞君隨意站起身子,紫色袍尾滑落檀椅,如天上銀河鋪灑。
“你不是不喜歡塗抹丹寇的麼?”
“誰說的?”傅君幻微笑:“我只是很少,幾乎不曾塗過,但那不表示我就不喜歡了。”
傅聞君含笑道:“嗯,女孩子指甲較長,塗上丹寇是好看些。”當然,腳趾甲塗上也會很好看。
傅君幻笑笑,若有所指:“大哥,其實有些事無所謂喜歡不喜歡,只因為你很少去碰它,所以就會被人誤以為不喜歡,可能就連這丹寇也會以為你不喜歡它。但是隻要你經常塗抹它,即便你不喜歡,旁人也會以為你是喜歡它的。而同樣的,丹寇也會以為你喜歡它。”
傅聞君淡淡笑笑,不言不語。
她微笑繼續:“雖說萬物皆有情,但人、事、物也還是有著很顯著的區別的。物品的話,好比這丹寇,假如你天天塗抹它,它會很單純的認為你是喜歡它的。即便有一天你不再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