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人,小唯問道:“有事嗎?櫛雨姑娘。”
☆、白蓮花(小改)
莫櫛雨做個請的手勢,恭敬道:“我家小姐邀凌姑娘到對面酒樓一聚。”頓了頓又道:“小姐說了,凌姑娘若不得空就罷了。”
小唯笑:“佳人相邀,焉有沒空之禮?走吧。”
“……請。”
酒樓後方有一間單獨的院子,院子裡花開豔麗,微風拂過,陣陣花香沁人心脾,好不寧靜雅緻。
葉形雅緻,綠蔭清幽的合歡樹下,莫韶雪坐在石凳上,一身銀白衣裳清冷如霜,石桌上是幾碟小菜,旁邊是一雕龍壺酒與兩個紋鳳酒杯。
小唯望著還未盛開的合歡花,款款一笑:“我最是喜歡這花了,瞧著這花打心裡就歡喜的緊。且不論你今日約我前來所為何事,也不追究你擾我逛街,就為這合歡樹,”她將手裡的糖人遞給她,“這糖人就送你了。”
莫韶雪接過糖人,若有所思的望她一眼,丹鳳眼流轉,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會找你?”
小唯笑著敷衍,“哪裡哪裡。”她坐在莫韶雪對面。
莫韶雪望著那糖人,肖丹鳳似狐狸的一雙明眸微微波動,漫不經心道:“聽聞凌妹妹就要離開這裡了,此去一別,你我再相見怕是要些日子,故而特邀凌妹妹一聚,唐突之處還望凌妹妹見諒。”
小唯笑笑:“難得莫姑娘有這個心,我又怎會怪罪。”
酒杯斟滿,莫韶雪微笑道:“這是上好的桂花酒,凌妹妹不妨嚐嚐。”
金黃色澤的酒水,桂花香味馥郁,口感甜甜的。小唯微笑:“酒是好酒,但若是和另一個人釀的酒擺在一起,就略輸一籌了。”
“凌妹妹說的可是傅聞君的妹妹,傅君幻?”莫韶雪再次斟滿酒杯,酒水如碎玉,不慎濺了幾滴在身上。她輕輕一拂,閒話家常般笑談:“也不知為什麼,打小就喜歡這衣裳。”語氣似嗔怪似落寞似幽怨。
聽聞這語氣,小唯有些怔住,後又一笑:“莫姑娘對傅聞君如此上心,傅聞君真是有福了。”貌似傅聞君也是一身銀白衣裳,上面不過是多了些翠竹。如霽月清風,優雅從容。
莫韶雪笑笑,轉了話題,似笑非笑道:“我三哥對你勢在必得,你就不怕我邀你前來是為了替三哥留住你?”
小唯嚥下口中的菜,讚道:“北方的菜就是好吃。”擦了擦嘴,一笑:“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莫韶雪淡淡笑笑:“也是,出了這種事,傅聞君又怎會放你一人出門。此刻,怕是就在這附近。”
小唯一笑:“如此美酒佳餚,提他豈不無趣。”
莫韶雪道:“你可莫小瞧了這桂花酒,它也是會醉人的。”
“那就不醉不歸。”
夜幕降臨,天上星辰毫無,夜風陣陣,院子裡點上了照明用的燈籠。合歡樹的葉子在夜風下簌簌作響,一片葉子被風吹落,飄逸旋轉著落在杯沿。
小唯拿起那片翠綠的葉子試著在嘴邊吹了吹。無視莫韶雪輕咳帶著明顯笑意的眸子,她揚手一扔,毫無愧色道:“沒有音樂細胞。”
小唯淡淡一笑:“為何你會放棄?”
半響,莫韶雪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微翹,在朦朧的燈光下更顯得那雙肖丹鳳似狐狸的眼睛千萬般的好看,看的小唯心裡亦是千萬般的癢癢。
“我莫家的姑娘,從來都不會與男人糾纏不清。”
小唯頓了頓,站起身道:“我該回去了,保重。”
“保重。”
小唯一個踉蹌,遠處的佳瑤慌忙上前扶住她。
她走了幾步,又回首,欲言又止,最後淺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莫韶雪望著她,亦微笑:“好詩,也送給你。”笑容純粹。
主僕二人回來時天色已黑,小唯將糖人版的帥哥哥交給佳瑤,囑咐她拿給凌辰,自己則帶著禿頭帥哥和些微醉意直奔房間而去。
剛回到房間就有人敲門,開門一看來人是歌花,那位花花姑娘。
她奇怪了,打從那日與傅聞君一起去了趟“花舞樓”後,她與這人就未再有過第二次的交集,更談不上什麼交情,她來幹嘛?還有,怎麼那麼巧,她剛回來這人就出現了?
所謂來者不善,她嚴陣以待,無奈醉意上湧,她嚴不起來。
歌花微微一笑,有意無意道:“方才我一直在公子房裡,聽到姑娘這裡有開門聲,想著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