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所謂的姿若扶柳是這樣的麼?若真如此,她這真要為這四個字抹一把心酸淚了。
傅銘將她帶離那些人,關切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惜釉搖頭:“唉,你都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呢,比如他們挾持我威脅你,你再來個英雄救美……”
“惜釉!”傅銘瞪她:“到底有沒有事?”
惜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有事呢,你就出現了。”出現的真及時,當然,如果能著一身翩翩白衣再配把寶劍就更好了。
“真的沒事?”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曾體會這種擔驚受怕的心情了……可是眼前的妙齡姑娘依舊不說話,只是看著他,他蹙眉喚了一生,“惜釉?”
惜釉突然一笑:“我有沒有事很重要嗎?”
傅銘怔了怔,面前的女子俏麗的容顏帶著調皮的笑,慢慢的思緒逐漸朦朧了起來,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惜兒……”
惜釉先是困惑,隨後便意識到了什麼,明眸複雜難懂卻也不閃不避的與他對視。
其中一名地痞見狀突然跳起來撲向兩人,圍觀人群發出驚呼!
傅銘猛然間回過神來,帶著惜釉險險避開刺過來的匕首。起初這幾個人一看就是那種膽小鼠輩之徒,倒沒料到他們竟會行兇。
他帶著惜釉旋身躲過,隨即一腳踢落匕首,許紹在此時也趕到了,還帶了一位身著盔甲的青年男子,身後更有眾多官兵衙役。
“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浩蕩綿長直衝雲霄。
一時間,惜釉周圍跪滿了人,唯一沒有跪下的就只有傅銘與許紹。
雨後的天氣,碧空如洗,明淨澄清。
雨潤的清風拂過,那三千青絲在風中糾結,風鼓起衣襬,那一身尊貴的橙黃織錦似是踏著晚霞而來,在傅銘眼中,與另一人的身形漸漸重疊……
“平身。”聲音清清淡淡,舉手抬足,尊貴優雅。
“薛統領,將這三人帶下去,根據本朝律法,企圖行刺皇親,你等無需手下留情。”
傅銘望著她,一句“企圖行刺皇親”,定了那三人的罪。
他都忘了,她不止是個小姑娘,亦是一個泱泱大國尊貴無比的長公主。
她有張揚的資本,不容置喙。
“是!”
人群漸漸散去。
“沒事吧。”許紹走過來。他想也沒事,惜釉是公主,若真這麼容易出事就不是公主了。
惜釉笑笑:“沒事,就是受了些驚嚇。”她笑望著傅銘,微不可察的,如玉的容顏抹上了淡淡的紅暈。
傅銘與她對視,下一刻又意識到不對,猛地收回還在攬著她纖腰的手。
許紹張了張嘴,視線在惜釉與傅銘身上來來回回打轉,似乎是有些迷糊了。
惜釉笑:“伯父,我剛見過伯母,她說她想吃玲瓏水晶餃了。”
許紹愛妻心切,立馬忘了自己想問什麼:“我這就去買。”掉頭就走。
玉牌在傅銘面前晃了晃:“可有興趣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他問。
惜釉微笑:“去了就知道了。”
傅銘淡淡笑笑:“走吧,我陪你去,省得你又出什麼亂子。”
惜釉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馬車停在一座山清水秀的小鎮。
那小有名氣的暮雲鎮。
惜釉面對著旖旎萬丈的夕陽張開雙臂,青絲飛揚,衣袂飄飄。橙黃色的夕陽折射在一身橙色織錦羅裙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似是要與這夕陽融為一體般。
傅銘靜靜的望著這一幕。
“娘就在這裡。”惜釉望著前方輕輕道:“娘就被葬在這裡。”這件事還是從皇叔那裡得知的。因她經常去皇陵,想看看她想像中的母后,雖然她根本就看不到。皇叔心疼她,便告訴了她母后的真正所在地。
傅銘瞬時震驚,身子僵硬如遭電擊,雙目緊緊鎖住噙著微笑的惜釉!似乎不敢相信她所說的 。
惜釉柔聲道:“是皇叔告訴我的,除了我、兩位皇叔以及我的哥哥阡陌之外,沒有第五個人知道這件事。不過,現在你是第五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了。”連她的假皇兄長孫康也不知。之所以找他要玉牌,不過是個障眼法。
惜釉席地而坐。“我聽皇叔說,其實那日母后並未死,她只是突然沒了氣息,所以你們就都以為她死了,而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