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元祜喝完茶水,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見蘇紫緣與紫奴抱頭痛哭,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之色。
“小公子,你之前不是說除了弈天墨的事情之外,別的事情都相信本王,本王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去還是不去?”
“什麼人?”蘇紫緣抬眼看向玉元祜。
“去了不就知道了?!”玉元祜說完,抬腳就往外走去。
蘇紫緣微微猶豫了一下,很快也跟了上去。
紫奴生來就是蘇紫緣的暗衛,自然也隱在蘇紫緣身後,他一這隱身,方才發現一直隱於旁邊的暗一雲啟。
暗一隻對紫奴點了點頭,紫奴也對暗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紫奴雖有不解,但直覺告訴他,這另一個暗衛也是奉命保護自家小姐的。
蘇紫緣跟上玉元祜的步伐,與他並肩而走。
她的猶豫不是因為不相信玉元祜,更不是懷疑他此番來見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只是擔心弈天墨回來找不到自己。
在這個世界,蘇紫緣最相
信的人是弈天墨,但她也相信玉元祜。
玉元祜行事出格,邪惡震六界,如果這世上還有他玉元祜肯放在心上又不敢戲弄的女人,那就是蘇紫緣。
穿街過巷,兩人很快到了一處廢棄的屋子。
玉元祜進了廢棄的屋子,他用手輕輕地拍了一堵牆三下。
那看著老舊,還長了不少青苔的磚牆,卻在玉元祜輕輕地拍了三下之後,緩緩地開啟了一扇門,一扇只夠一個人透過的小門。
進了那扇小門,便聞到一股潮溼發黴,還夾有血腥的刺鼻味道。
廢棄的屋子底下,竟然是一間地牢。
陰冷骯髒的地牢裡,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躺於地上,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動了動身子。
這個地上躺著的女人,估計化成了灰,蘇紫緣也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不就是那位由小到大,一直很用心地‘照顧’著自己的堂長姐,古月族的第一美人兼第一才女蘇清瀾又是誰?不,她如今又多了一重榮耀,明雪宮的太子妃!
不應該是閻王閣出手的麼?怎麼換成了玉元祜?這明雪宮的新太子妃怎麼會惹上萬裡之外的魔界大護法?
想到這裡,蘇紫緣抬頭疑惑地看向玉元祜。
玉元祜攤了攤手,沒有說話,他只是示意蘇紫緣先在一邊看著。
躺於地上的蘇清瀾,被折磨地一次又一次地昏死過去,再一次又一次地被弄醒,她一直咬牙撐著。
她固執地堅持的就是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活著就有機會離開這裡,只有活著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偶爾受不住了,她也會生出一絲絲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太想得那個看似溫暖如玉,實則凌厲無情的男子,自己就不會落得今日如此下場?
就憑著自己是古月族大小姐的身份,就憑著自己的容貌與才氣,想要嫁一個出色又疼愛自己的男子,又有何難?如果不是自己太痴心妄想,現在會不會過著有夫婿疼愛,兒女滿堂跑的幸福日子?
不過,她蘇清瀾想要的可不止是這些,想她傾世容貌,才華不輸男兒,她不是應該站在天下女子最高最尊貴的位置麼?
納蘭若是她心儀仰慕的男子,他又正好是明雪宮的太子,嫁給他,自己想要的一切,就會實現。就算納蘭若現在對自己沒有情分,不過是念著那個死去多年的楚歌罷了。
她楚歌人已死,有什麼可以與自己爭的?難道死人還爭得過活人麼?
活下來,離開這裡,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蘇清瀾就是憑著這些意念,強撐著活下去。
~
‘哐啷’一聲,地牢的鐵門被人開啟。
聽到腳步聲,蘇清瀾爬了起來,頭髮凌亂被汙漬掩蓋了大半的臉上,驚恐地看向踏入地牢一臉邪氣的玉元祜,“你,你還有什麼招沒使完?”
這個該死的妖人,長得妖媚像女人,手段實在太邪惡了。
想起玉元祜在自己身上變著花樣用各種各樣的刑罰,蘇清瀾整個身子到現在還有些瑟瑟發抖。
“蘇大小姐,本王整人的招數多著呢,才用了沒幾招,你就受不了了?那往下還怎麼玩?”
“你,你不是閻王閣的人,你,你到底是誰?”
蘇清瀾指著玉元祜,本想怒罵一番,當看著玉元祜邪惡到沒有一絲人氣的眼神之時,她無力地垂下了手,哭道,“本宮與你無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