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打算,那為什麼要現在出兵呢,坐山觀虎鬥不是更好。”
楊永泰分析的確實很有道理,塞北軍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最後參戰收果子,可是他們從來不把趙書禮往好處想,從來沒想過趙書禮竟然會關心戰爭中那個最不被注意的群體——老百姓。
蔣價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繼續沉思起來。
“那麼我們現在要制定兩份方案嗎,第一種應對西北軍回師,第二種則是留在河南。”
“不用了,我這個盟兄弟馮玉祥我還是瞭解的,他算是把我恨死了,他能跟囚禁自己的閻錫山不計前嫌都要來打我,現在說不準也會不顧西北繼續跟我們以死相搏的。”
“委員長的意思是,馮玉祥會留在河南?”
“十有七八吧。不管如何東北軍都是要入關的,給夫人去電,讓她儘快催促張學良出兵吧。”蔣價石夫人宋美齡,現在仍然滯留在東北。
“您這意思難道是要引東北軍入關,然後好制衡塞北趙書禮嗎?”楊永泰猜測道。
蔣價石點點頭,這就是他的策略,當年馮玉祥要入河北京津,他下命令說這兩地要由晉軍駐防,從而很長一段時間西北軍和晉軍只見矛盾很深,此時他引東北軍入關,到時候北方必然還有爭鬥,北方只要不能統一起來,就對南方的中央整府沒有威脅。
但是這次軍閥會戰的意義恐怕就沒有那麼大了,充其量是在中國的土地上新消滅了兩個軍閥而已,中央連地盤也沒怎麼擴大,自己損失還頗為慘重,反而最後讓蟄伏在北方關外的兩頭狼佔了便宜。
蔣價石的內心第一次對中國的局面生出了一股無力感,這複雜的局勢他掌握起來也有點力不從心了,他老了!
蔣價石還僅僅是煩惱,閻錫山就該頭痛了,而馮玉祥則是憤怒了。
閻錫山的腦子跟算盤似的,從來不會算錯賬,塞北軍一攻擊西北,他知道西北軍恐怕凶多吉少了。好在塞北軍沒有第一時間攻擊山西,但是小心謹慎的閻錫山不可能不防,他當即調回了幾個師的晉軍主力,同時跟留守太原的幾隻二線部隊一起開到了雁北地區,駐紮在大同,以防萬一塞北軍南下。
而馮玉祥就像是蔣價石猜測的那樣,他一面勉勵留守在陝甘兩地的小部西北軍將領,要他們發揚當年楊虎城守西安的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抱定犧牲精神也要守住西北。而自己的主力,則開始發動了對蔣軍的最為猛烈的一次猛攻,打算一戰決勝負。
······
而此時趙書禮這個罪魁禍首卻不知道各路軍閥對他的猜度,兢兢業業的蹲在指揮部中,跟李忘川等參謀研究進軍情況呢。
“這是我軍目前的位置,昨夜出發,今日晨已經從磴口度過黃河,南下進入了寧夏。”
一個參謀在擺在桌面上的一副西北地圖上,把模擬士兵的泥塑戰士擺在了寧夏的石嘴山地區。這個參謀叫高千川是高鳳舉的一個親戚,年紀不大高鳳舉剛當師長那會兒他來投奔,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只是受過德國顧問培訓過一年左右,但是對於地圖有著天生的敏銳性,他的檔案中記載他爸爸是個風水師,大概是受到遺傳了吧。因此被李忘川看重,調到總參謀部當了作戰參謀。
“寧夏馬家軍有沒有什麼變故!”
此時寧夏最大的軍事力量是回回軍閥馬鴻賓的一個師,馬鴻賓是馬福祥的親侄子,他父親跟馬福祥是親兄弟。當年馬福祥被徐世昌調到歸綏的時候,帶走了兒子馬鴻逵,只留下了這個侄子鎮守寧夏,為寧夏鎮守使。趙書禮這次之所以選擇寧夏為進攻西北的突破口,其中有一個重大原因就在這裡。馬福祥遊說他的時候給他提了一個建議,攻佔寧夏後,西可以入甘肅,東可以攻陝西,而且馬福祥會幫忙聯絡自己侄子,讓塞北軍進入寧夏不會受到阻礙。
李忘川回答道:“很順利,馬家軍很配合,預計今天下午塞北軍就能進入寧夏城(後來改名銀川)!”
“那就好,寧夏本來為甘肅省轄地,被馮玉祥強行劃出單立一省。這裡經過秦漢及至明清歷代王朝經營,依靠黃河修建了無數水利設施,有塞外江南的美譽,堪稱西北糧倉。佔據了這裡,恐怕馮玉祥的軍糧都成了問題了。”
趙書禮感嘆道。
隨即下達命令:“命令李三江率部進入寧夏後,立即按照計劃,在寧夏東部依託地利修築防禦工事,同時先往西攻佔蘭州繼而進佔整個甘肅!”
如果能依照計劃順利施行的話,塞北軍佔領甘肅後,整個河西走廊將納入地盤,從而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