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揮手,令大門閉合。然後,夜軒雙眸透發金芒,來回掃視著房間四處,最終落在那一根手機充電器上,印象之中方才夜一的手機是一直接著電源的。夜軒當下招手將充電器握在手心裡,輕念道:“溯本追源。”
夜軒話音落下,赫麗貝爾只見那小小的充電器升騰起一陣光霧,朦朦朧朧之中,原本漆黑的虛空展開一副畫卷。赫麗貝爾定睛一看,畫卷之中的影像正在飛速變換,最後定格在夜一被突如其來的電話吵醒,不耐煩的抱怨。赫麗貝爾頓時明白了,這是那一次在電影院中,夜軒施展的法術,當初自己還問過她。只要透過一件物品作為媒介,便可讓發生在這件物品以及它周邊的事情,歷史重演,時光倒流。
【“大小姐,出事了!我們本想潛入山部浩一的帳篷尋找線索,結果被他發現,扭打之中更是傷到了蜂大人!我們脫身之後不敢多作停留,想必沒有留下什麼蜘絲馬跡,就算山部浩一報警,也。。。;。。。”
“傷了碎蜂?”
“。。。;。。。是的,萬分抱歉!”
“有多重。”
“這。。。;。。。並,並未傷及要害,現在我們也無法確認。”
“我明日回日本,在此期間,參與這次任務的所有人都在家宅等著。。。;。。。等我回來。”
“。。。;。。。是。”】
影像之中簡短的通話到此結束,整個房間又迴歸寂靜。赫麗貝爾依稀見到畫面中在手機熒光對映下,夜一變換不定的臉色,由震驚、憤怒、焦躁到黯然、失措。當然,少不了那難以名狀的揪心與自責。不過,此時此刻赫麗貝爾最為擔心的人,自然不會是夜一。夜軒的神情,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有過多的變化。甚至都沒有收起她習以為常的微笑。赫麗貝爾只能從夜軒微微皺起的眉梢來判斷,她不好受。“現在,怎麼做?”
“等等。”夜軒目不轉睛的看著術法回溯的畫面,心裡有些困惑。按理來說,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那麼夜一的情況不會如剛才看到的那樣糟糕。一定還有些什麼才對。
夜軒的猜想很快得到了證實。畫面中的夜一經過一系列的情緒變化後,終於有所動作。她摁開了最近的通話記錄,撥了電話出去。然而長長的嘟音只響了半截,便被結束通話了。夜一的臉上閃過一瞬的錯愕,隨後黯然的埋下頭。這一次消沉了有整整五分鐘左右,畫面中的夜一開始了漫長的撥號,然後被結束通話的惡性迴圈。直到一條署名是西條貓鈴的簡訊傳入手機裡。。。;。。。
【碎蜂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山部浩一傷挺嚴重的,失血過多、多處骨折、腦震盪,還好救護車來得及時。碎蜂。。。;。。現在心情不太好,你讓她冷靜一會,暫時別打電話了,不然適得其反。還有,我很遺憾,你這次真的做得過分了。】
【抱歉,但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當然相信,可是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山部浩一的家世並不好,說得難聽些,大小姐你真的有點仗勢欺人。】
【碎蜂,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本來我不想說,既然你問了,那我告訴你。‘仗勢欺人’是碎蜂在看到山部浩一的家人連夜趕到醫院,守在病房裡擔憂哭泣時,說的原話。好了,我出去太久了,晚點再說。】
自作孽不可活。赫麗貝爾輕輕一嘆,作下評價。然後腦子裡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始設想,假如夜軒與碎蜂交換一下,自己與夜一也交換一下。那麼,自己會如何做?結論很快就出來了,赫麗貝爾淡淡瞟了眼夜軒,無聲心語:‘不留痕跡的將之除去,算是仗勢欺人嗎?’
就在赫麗貝爾胡思亂想期間,再一次從消沉中恢復過來的夜一,開始小聲的啜泣,然後分別傳送了兩條資訊出去,收件人為:大明星、西條貓鈴。
【。。。對不起。】
她一定很自責吧。。。;。。夜軒心中痛澀,輕彈食指收了術法。滿腹愁思的轉身險些沒撞上神遊天外的赫麗貝爾,夜軒本就心煩,一時沒收住不輕不重的打了赫麗貝爾一拳,以洩心中煩悶。
“怎麼?”赫麗貝爾不解的皺皺眉,要說這是在攻擊自己,以夜軒的破壞力來衡量,這樣的力度小於等於撫摸。在腦中進行換算之後,赫麗貝爾繼續困惑問道:“你摸我做什麼?”
雖然不知道赫麗貝爾是進行了怎樣的天馬行空得出了這個結論。夜軒依舊被這句頗有歧異的話語衝擊得紅了臉,驚怒交加!那雙捏得青筋畢現的秀拳眼看就要以大於等於打人的力度觸碰到赫麗貝爾身上,呆萌赫麗貝爾危機意識極強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