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只能葬身魚腹了。”
“的確是呢,”傅易烜笑道,“當時小阿九還急得想撲過去救那花燈,若不是蒼雲代這冰木頭及時拉了她一把,這小丫頭差不多能成刺蝟了。”說到這個,傅易烜就一肚子鬱氣,都怪他當時站得遠了,才讓蒼雲代有機會英雄救美。
“九兒,你又胡鬧。”聽傅易烜一說,即便輕描淡寫,鳳帝也有些暗暗心驚,生怕鳳棲有個好歹,不過見她此時活蹦亂跳的,想來也沒什麼事,當下沉下臉來呵斥。
隨後又對蒼雲代道,“多謝雲世子救了九兒。”
“鳳帝客氣。”即便是被帝王感謝,蒼雲代依舊波瀾不驚。
而一旁的幾位大臣面面相覷,有些驚定不一。鳳棲幾人看似平常無幾的對話,卻透露出巨大的資訊,那些黑衣人最開始的目標是雲世子等人,還差點傷了鳳棲公主?
“說起來南隨太子還是被我等連累的呢,”泠溪看向鳳帝,唇角弧度不變,“鳳帝,我看此事不簡單啊,南隨太子在十里桃林拾到鳳太子的玉佩,雲世子卻在我的畫舫拾到南隨太子的玉佩,兩者看似沒有關聯,背後深意卻令人深思啊。”
向將軍一聽泠溪將話題移到南瓍燁的身上,濃眉擰成一團,喝聲道,“泠少主小心說話,這是栽贓陷害!我家太子分明受到了襲擊,那些黑衣人怎麼可能是我家太子派來的。”
“向將軍妄言了,泠溪從未說過那些黑衣人是南隨太子派來的不是?”
南瓍燁劍眉輕蹙,手中捏緊的墨玉佩微微沁涼。
“向將軍現在知道只是栽贓陷害了?他南瓍燁的玉佩落在殺人現場他不是兇手,我太子哥哥的玉佩落在那裡他就是兇手?”鳳棲氣極而笑,拂袖道,“南隨國人,好不講道理!”
鳳棲委屈地上前拉住蒼雲代的衣袖,“蒼雲代,你毀了我的花燈,還讓別人這麼欺負我,我不依。”
鳳棲拽著蒼雲代的衣袖不放,不停地晃啊晃,蒼雲代顯然是沒想到鳳棲竟然這麼不講道理,想拉回他的衣袖,無奈鳳棲拽得緊,他左右拉不出,只得頭疼地揉揉額角,“傅小姐,最先黑衣人被追殺的人是你?”
一直安安靜靜與何絮一同坐在右相身後的傅零湘沒想到蒼雲代會突然提到她,不覺唬了一跳。
傅零湘是芮王府的庶小姐,身份地位甚至還比不上嫡小姐屋裡的一個丫鬟,沒見過多大世面,性子又是軟弱膽怯的,今日在十里桃林攤上那樣的事早已被嚇破了膽,歇了這半天,這才稍緩了些。
她站起身,臉色依舊蒼白,貝齒輕咬唇角,緩緩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簡禮,“回雲世子,是的。”
蒼雲代看著他明白整潔的衣袖在鳳棲的蹂躪下生出許些褶皺,微微地嘆了口氣,“當時是什麼情景?”
“那個時候,我正在尋地方掛花燈。”說到掛花燈,傅零湘有些微紅了臉,她頓了一頓,“見著靠近淨流湖的地方風景不錯,便想著去看看,不料天上正好掉下個人,身上還插著一把小刀。”
“那是蒼雲代的刀。”鳳棲記得那個時候蒼雲代確實丟了一件類似暗器的東西。
“九兒,莫要打岔。”鳳帝沉聲道。
鳳棲微哼一聲,不服氣地偏過頭去。
“我當時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不想把那黑衣人引來了。那個時候,芮小王爺正在一艘畫舫上。”傅零湘低頭,“後來,南隨太子就跟何絮姐姐一同趕過來了。”
“此話倒是不假。”南瓍燁點頭,算是認可了傅零湘的話。
鳳帝點點頭,詢問的視線看向傅零湘身旁的何絮。
何絮趕忙起身行禮,“確如零湘妹妹所言。”
“那又能如何?這並不能證明那黑衣人不是鳳太子所派不是?”南瓍燁倒是無所懼,這個時候還咬著鳳鳴不放。
“的確,但也不能證明南隨太子是無辜不是?”泠溪很自然地順著南瓍燁的話說下去。
“本太子倒是很想知道呢,泠世兄為何一定要咬著本太子不放?”南瓍燁一派悠閒地搖著他的紙扇,語氣卻透著幾分咬牙切齒。
“泠溪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泠溪四兩撥千斤地擋了回去。“更何況,太子不也一直咬著鳳太子不放?”
“是啊,南隨太子何必執意要針對我太子皇兄呢?莫不是,南隨太子以為咬著不放,就可以弄假成真,栽贓陷害我太子皇兄?”傅易烜瞥了一眼南瓍燁,開口道。
“阿烜。”鳳鳴喚了傅易烜一聲,示意他退下,自己上前,對鳳帝行了站禮,“父皇,既然南隨太子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