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玉佩,之前她也見過,聽說製作玉佩的材質是百年難尋的關漢雪玉,鳳帝年輕時親征關外時偶然所得,極其罕見。鳳鳴出生之時,帝喜大悅,命人天下招榜,廣招天下書法大家,和能工巧匠,歷經一年之久,才將此枚玉佩雕成。天下唯此一枚,再難出其他。
鳳帝放下玉佩,眸色深深,“的確是太子的玉佩。”
第二十七章 陷害
鳳帝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鳳鳴,鳳鳴掃了眾人一眼,輕聲而笑,“這的確是我的玉佩。”
南瓍燁挑眉,有些玩味地道,“那我就要請問一下鳳太子了,鳳太子的玉佩,怎麼會出現十里桃林,還是那群黑衣人的手裡?”
“我也很想知道呢,南隨太子能否為本太子說明一下?”鳳鳴不為所動,將問題踢了回去。
南瓍燁薄唇輕抿,剛要反駁,就見向將軍騰地站起來,指著鳳鳴就道,“鳳太子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就是你派人刺殺我們太子,意圖不軌!”
蠢貨!南瓍燁暗罵一聲,剛要喝退他,就見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向將軍襲來,向將軍一驚,慌忙閃過,黑影擦過他的衣角,“啪”的一聲,水花飛濺。
看著碎了一地的茶杯,縷縷輕煙不散,瀰漫著淡淡茶香,向將軍的臉瞬間黑了一半。
而罪魁禍首,正毫無愧疚之心地啃完一塊糕點,“看來南隨的禮制真的有待提高啊,”她斜眼看去,目光清冷,“我的太子哥哥,也是你一個臣下可以指手畫腳的,南隨未免太不將我凌天放在眼裡了吧!”
不是沒見過鳳棲炸毛的樣子,以前看著只覺得可愛,但一想到她今日是為了維護自己,心下一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卻被她幽怨地躲過。
鳳鳴呵呵一笑,轉頭看向向將軍,“僅憑一枚玉佩,將軍就可以認定是本太子派人刺殺南隨太子的嗎?若是如此,向將軍未免也太過武斷了吧。”
“那鳳太子可否解釋一下,為何你的玉佩會出現黑衣人刺殺本太子的現場?”見向將軍要回話,南瓍燁偏頭,阻止了他要出口的話。
“不知。”薄唇輕啟,鳳鳴吐出倆字。
南瓍燁微不可見地蹙眉,嗤笑一聲,“這就是太子的解釋。”
“正是。”今夜,鳳鳴意外的惜字如金。
見鳳鳴不配合,向將軍急脾氣一上來,就要抓急,卻偏偏被南瓍燁攔了下來,發作不得,“這就是鳳帝給的公道?”
鳳帝看了眼鳳鳴,又掃了一圈座下被他連夜召開的蒼雲代、泠溪、傅易烜和右相等大臣,燭光微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太子,你有何話可說?”
還不待鳳鳴回答,就聽見蒼雲代清清淡淡的聲音飄來,“在南隨太子向鳳太子討要解釋的時候,雲代是否可以向南隨太子討一個解釋?”
“什麼?”南瓍燁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這個。”一直掩在袍袖下的手伸出,一枚墨色的玉佩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這枚玉佩,是我在泠少主的畫舫拾得的,芮小王爺可以作證。”
墨色的玉佩晶瑩剔透,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淡淡的流光,精緻的花紋與精雕細琢的南字,都彰顯著它主人的身份。
“這玉佩我在南瓍玉那裡見過。”鳳棲眨巴眨巴大眼,笑嘻嘻地道。“不過她那枚玉佩是白色的。”
“南瓍玉那枚是白漢玉,這枚是墨璽玉。”傅易烜看了南瓍燁一眼,隨即道,“這可是南隨皇室的宮玉,除了南隨皇室子女,就連宗室都沒有的。南隨太子可否解釋一下,這玉佩為何會出現在泠溪的畫舫?”
傅易烜此言一出,便落實了眾人心中的想法。
方才就一直聽南隨的人說,雲世子和泠少主四人在淨流湖泠少主的畫舫上受襲,而云世子卻在事後撿到了南隨太子的玉佩,這。
南瓍燁看向蒼雲代,“本太子也想知道。”
“現在看來,是有些麻煩了。”蒼雲代將手中的玉佩甩給南隨燁。
南瓍燁一手接過,面上微沉,他也不知道為何他的玉佩會在泠溪的畫舫上,但他可以肯定,蒼雲代有備而來。
“原本雲代還想著事後再問問南隨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但經太子這一提醒,雲代倒要請鳳帝好好查一查了,畢竟刺殺的黑衣人剛開始是衝著泠少主畫舫上的我們四人來的,不想傅小姐當時正好經過,驚擾了南隨太子。”
“是啊是啊,那些人還把我的花燈毀了呢。”鳳棲氣鼓鼓的,瞪著蒼雲代,“都怪你,不讓我救我的花燈,結果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