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胳膊:“您帶上我好不好,求您了。”
此時的宋源因為被接連打了幾巴掌,臉已經腫的很高了,嘴角掛著血,配上白慘慘的臉色,不用化妝都可以去演鬼。
聶韻儀終究有些不忍,往外跑的腳步頓了一下,可是,目光掃到宋知書,她毅然摔開了宋源的手,扭頭消失在雨簾中。
宋知書一聲嘆,很綿長,穿過層層雨簾,傳至遠方。
☆、有緣無份
宋源趴在門前盯著那些因為弟弟的出生欣喜不已的老七房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在出去闖蕩了幾年後,她才發現,這些人的敵意是表現在臉上的,你只要不犯了他們的忌諱,他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這是最容易應付的狀況;可是有些人,他想害你,卻還是會對著你笑,然後在你沒有防備時,拿刀直戳你的心臟,捅不死你也要疼死你,這才是煉獄。
更何況,這些人是真的為弟弟的到來而開心。
以前,她總是將宋炎看作威脅,現在,她是很開心的,能親眼看著他的出生。她,是真的很感謝他,在曾經最痛苦的歲月裡。
當初得知聶昕終於搶救回來後,宋源覺得自己好像也經歷了一場生死。
在聶昕沒有訊息時,她躺在家裡不吃不喝。
奶奶點著她的額頭罵她作死,她只當沒聽見,爸爸一籌莫展,勸她吃些東西,她只得勉強吃了一些,卻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
不是不想吃,是真的吃不下。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她瘦了十斤。
一天,宋炎出現在她床頭,彆彆扭扭的來拽她,說你跟我走。她瞪了他一眼,扭過頭。
宋炎小臉滿是糾結,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我知道哪裡可以見到聶昕,你跟我來。”
宋源總算有些反映了,盯著弟弟判斷他說話的真實性。
宋炎被盯得頭皮發麻:“是。。。。。。真的,我在河東的草坡上看見他了。”
宋源嗯了一聲,從床上跳下來,身子不自主的晃了晃,她的頭有些暈。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河東,宋炎很自覺的站在距離幾十米遠的地方東張西望,俗稱:望風。
宋源。。。。。。他真會演。
聶昕好像知道她會來,並沒有回頭看。
宋源走到他身旁坐下來,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宋源開口:“身體怎麼樣了?”
聶昕:“還好。”
宋源:“什麼時候回去上課?”
聶昕:“還要一個星期。”
宋源:“拉下的課有人幫忙補嗎?”
聶昕:“不需要。”
宋源撇撇嘴:“真傲氣。”
聶昕:“我說的是事實。”
宋源:“醫院的飯好吃嗎?”
聶昕:“不好吃。”
宋源:“醫院的護士扎針疼嗎?”
聶昕終於皺眉,轉過頭看她:“你確定要問這些嗎?”
宋源也看他,滿是認真:“請回答我的問題,這是禮貌。”
聶昕撇過頭:“不疼。”
宋源:“扎的是胳膊還是屁股。”
聶昕。。。。。。
宋源執著:“請回答。”
聶昕:“宋源!”
宋源:“回答!”
聶昕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她。
宋源笑笑,繼續逼他:“回答。”
聶昕重新撇過臉:“屁股。”
宋源很給面子的笑了,盯著聶昕紅撲撲的臉,故作不解:“你臉怎麼這麼紅?”
聶昕已經懶得和她計較了,摘了一棵小草在手中蹂/躪。
宋源看著他把草分屍了幾段後,才說:〃聶昕,咱倆還是不處了吧。〃
聶昕將已經被分成幾段的草葉放在手裡不斷碾壓,青青的汁液染到他有些蒼白的手上,很明顯。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我爸媽和姑姑去你家了,我不去找你,就是怕你見著我會更生氣,然後要和我分手。〃
〃如果我說我沒生氣,你肯定不信,聶昕,這段時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你要上學,將來要到大城市去發展,可是我現在是個村姑,將來還是個村姑,最後還可能變成那種你最討厭的,沒事只會搬弄是非的村裡大媽。你肯定不會喜歡那樣的。〃
我也不會喜歡,至少,不想讓你看見。
〃我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