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爺簡練說道:“如果我沒看走眼,這短刀正是歷史上大有威名的冒頓單于的隨身佩刀,距離現在兩千多年的歷史。”說完,身子往我這邊傾來,“給哥哥說說,究竟從哪兒來的?”見我有意讓他著急似的笑而不答,他又低聲補充道,“這些為君王者用過的隨身利器,沾滿了歷史上大人物的鮮血,一般都會做些處理後才能留存,上面可是沾滿了邪戾之氣。”也不知這傢伙是迫切想知道來歷而編謊嚇唬我,還是這短刀確實有他說的那麼邪。總之我心裡面那美滋滋的感覺已經淡了下去,相反卻慌張了起來。
如果包爺哪怕說是另一個朝代,甚至說這是另一個單于的佩刀,再或者說這就是匈奴所轄百姓的生活用刀,我心裡面也會安生一點,可偏偏他就說是匈奴冒頓單于的隨身佩刀。我也曾設想過發郵件的人可能只是某個盜墓的傢伙或者是倒騰古董的,情急之下把東西藏在那兒,無意間讓我們撿了,並且又透過各種渠道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那麼,他們大可忽悠我們說那東西只值個萬兒八千,騙我們賣給他們,總不至於殺人吧。最主要的是,既然已經來過我家裡,也見過這把刀,為什麼沒有直接拿走?並且也沒有等我回去直接把我像順子和萍姐那樣殺掉?
意識恍惚間,我聽見包爺在喊我。包爺問我是打算把這東西出手還是在手裡捂著待價而沽,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為好,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之前圍繞這把短刀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突兀地講給包爺聽。我稍微定了定神,把短刀包好,穩妥地放進揹包裡,放下一句“如果出手的話,肯定先找包爺”,又隨便說了兩句客套話,便離開了包爺店裡。
時間還早,我坐上了一輛計程車,本是打算回家的,但一想到昨晚對方已經進過我家,發現卻沒有拿走短刀,隨後又想起萍姐嚇人的死相,難不成,對方入室並不是為了拿刀,而是為了殺掉我們這些拿了大單于佩刀的人?
我心裡面緊張得糾成一團,突然大喊著讓司機停下來。刺耳的緊急剎車聲後,腦袋在車座上連撞了兩下這才清醒了些,隨後我便聽見司機同志如雷貫耳的謾罵。
躥出計程車,我在大街上站了幾秒。昨晚就開始折騰,胃裡餓得有點難受,我找了間早餐鋪子鑽了進去。我想和這個還沒有正式打過交道的冒頓侍者取得聯絡,這種願望突然變得異常強烈,我希望能和他、他們溝通,想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非得被嚇死不可。
第五章 狼頭紋身的冒頓侍者
剛用手機連線上網,便蹦出了郵件提示,正是冒頓侍者給我回復的郵件。
我們是大單于的守護者。需要由你歸還大單于的貼身佩刀而已。僅此。
回覆我的時間竟然是半分鐘前。從我發郵件後到現在,我是第一次上線,而回復的時間竟然恰恰就是半分鐘前,就好像、好像對方對我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我趕緊問對方是否還線上,對方簡單回覆我“還在”。
我稍想了一下,有意在郵件裡設定了一個小圈套:“你要的東西現在被分成了幾份,分別在我的幾個朋友手裡,可是其中兩個朋友已經被殺害了,他們那份東西不知道落在了誰手裡。佩刀肯定不完整了,我沒有能力拿回那兩份。另外還有一個朋友,東西被收買了。也就是說,另外三份已經落到兩個我所不知的對方手裡,我沒辦法拿回來,你們有辦法嗎?”
對方很快回複道:“都在我手裡。”
我乍一看心中不免竊喜,以為對方中計而承認那個“所謂的買家”和“殺人者”都是他們一夥的。心裡面開始盤算著,一會兒讓警察去把老沈抓來,從他嘴裡便可問出那個買家的具體情況,同時兇殺案也便可以水落石出。
不管對方是人,還是當真是所謂的大單于守護者,總會有一個說法。隨著事情的逐漸清晰,警察肯定會完全相信我的話,並且完全站在我這邊,這樣或許就有非常可觀的局面出現。
還沒等我完全理順思路,對方又發來一句話:“作打算之前,建議先開啟自己的微博看一下,相信你會改變主意。”
我切換到微博介面,一個叫冒頓侍者的使用者在三十九秒前用一條微博聯絡了我,類似一條新聞快訊的東西:我市站前一捷達車主被古代投石器致死
本報訊:今天凌晨4點37分,一輛灰色捷達行駛至我市市中心站前附近,被一直徑長達1米有餘的大石塊壓扁,車主當場死亡。本報記者接到讀者電話後緊急趕往現場,後隨警方在距離事發地點30米外的在建樓盤下發現一大型木質投石器。此投石器構造相當精密,根據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