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哆哆嗦嗦地話都說不完整。
“回王……是思殿下。思殿下拿著……拿著您給她的圖……騰戒指,命令屬下開的門。也是她帶了茶……姑娘出去的……屬下實在不敢……不敢阻攔……”
百里玄月聽說是思,緊張暴怒的情緒總算是稍微緩解下來一點,咬著牙問:“思帶著她去哪兒了?”
“思殿下說……說就在後面的臺階底下玩……玩會兒……”
百里玄月進內匆匆扔下了被枕和衣裳,疾風一般往王廷後頭的殿門外走去。
日殿。
“大王兄,這回您可不能再不管了!王是徹底被那個小妖精迷惑了心神,為了那賤丫頭竟連月殿都不回了,直把被枕都搬去了虯雲殿!翎丟臉委屈不算什麼,我們西夜王室的顏面何存啊!”
百里遲日皺眉聽完了樂翎的哭訴,不動聲色地瞄了身旁的鳧魚一眼,見鳧魚正微不可察地向著他搖頭示意,心下也便有了數。
看來鳧魚跟他一樣,對這個不識事體的王后也沒太多好印象。對於樂翎,他原本並無什麼特別的印象,覺得她一直溫柔恭順,舉止也還算大方得體,作為王后,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有什麼不好,算得上無功無過。可自打上次在日殿為了思幾句小孩子家無心無忌的話,就當眾發飆打了思的耳光,百里遲日就覺得自己一向錯看了她,原來一向溫和的王后也有如此猙獰的時候,而且是對著自己的女兒,為了點兒雞毛蒜皮的事。
人要裝一時不算難,難得是一輩子長長久久地裝下去,裝得不露痕跡,裝到有朝一日連自己都忘了只是在裝。
“王后,你這話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我聽說這次思遇險,多虧塗山茶救了她。且不管塗山茶此前是什麼人,她如今救了我西夜公主,就是我西夜的恩人。自然,你作為思的母親,她也算得上是你的恩人。我西夜人向來恩怨分明,塗山茶的父親雖然於我們百里家有殺父之仇,但餘遠丘夫妻已經被我們殺了,這筆債,要說清,也算是清了。塗山茶的罪,說有便有,說無便無,本就在兩可之間。可如今不同了,她有功於西夜王廷,一切都要另算了。不管王后此前對她有多少惡感,她對思的救命之恩,你總還是該懷著感激之情吧?張口閉口‘妖精’、‘賤丫頭’,這些措詞並不適合王后的身份。另外,塗山茶一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