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裡……求你。”
我的聲音聽起來單薄無力,就像一塊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枯木,隨時都有被大海淹沒的可能。
他沒有憐惜我的哀求,而是直接從後面霸道的侵入,我無力的貼在冰冷的瓷壁上,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瞬間,屈辱感像一劑毒藥,注入了我身體的每一處細胞。
我任由他無止盡的索求,緊咬著唇不再哀求他,他就是一個魔鬼,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放過”兩個字!
我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麼,我就可以不用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像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見到陽光。
他終於發洩完了,無視癱軟在地上的我,緊閉雙眼站在雕花蓬蓬頭下淋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走了出去。
我眼裡一片模糊,那決不是水霧造成的,江銘晟走到門口時的一句話是我的羞辱,雖然這樣的羞辱已經不是第一次。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所以我想怎麼擺弄看我心情,不想在這裡,就不要把我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砰”關門聲震得我暈眩,這代表他的心情很不好,只因為我沒有像傀儡一樣任他擺佈。
這就是我任性的代價,我想好過,就不能任性,雖然我常常記不住,但江銘晟,他總有辦法讓我記住。
他有把握,下一次,我不會再去酒吧,也不敢不接他的電話了,因為這樣的屈辱,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承受。
走出浴室的時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抽菸,煙霧繚繞中他就像地府的閻魔,掌握著別人的生死大權。
我無聲的拉開被子躺了下去,他的獸性已經發洩完了,接下來我應該不用擔心他再對我施加羞辱了。
真的很累,那種身心的疲憊,像冬天的霜雪,侵入我原本沸騰的血液中,慢慢結成一塊塊堅硬無比的冰。
“林默你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不見我……”睡夢中,我聽到了自己吶喊的聲音,那絕望而又淒涼的聲音,令我的心再一次碎了。
又是那雙手臂摟住了我,讓我原本激動的吶喊漸漸平息,我知道這雙手臂,和將我抵在浴室牆壁上的手臂,是同一個人。
我不是第一次在睡夢中這樣質問一個人,江銘晟也不是第一次聽到我的吶喊,但是他那麼霸道惡毒的一個人,竟然從來沒有計較過我的吶喊。
也許,在他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病態的人,喜歡在冬天吃冷飲,喝冰水,喜歡將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喜歡不分季節的在凌晨爬起來洗澡,喜歡很多別人都不會喜歡做的事。
所以,像我這樣的人,會在半夜聲嘶力竭的吶喊,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
…
04 判若兩人的惡魔
和所有江銘晟來過的早晨一樣,太陽從冬邊升起,“黑白無常”在認真的洗車,陳媽費盡心思的準備早餐。
我在凌晨四點鐘就已經洗好澡,然後在窗邊站了兩個多小時,很清楚的看到了縈繞飄蕩的晨曦之霧,如何被明媚的陽光無情驅散。
身後傳來了江銘晟起床的聲音,我沒有回頭,但我知道,即使我不回頭他也會向我走過來。
這樣的早晨千篇一律,會發生哪些情節扯著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
他摟著我的腰,親吻我的頭髮,溫柔的模樣和昨晚在浴室裡判若兩人,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想折磨你的時候,讓你覺得他像個魔鬼,想施捨你的時候,又會讓你覺得更像個慈善家。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方形精美的首飾盒擋住了我的視線,鮮紅鮮紅的顏色,像一團血。
我嘲笑的接過來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光彩奪目的鑽石項鍊,我舉起來,迎著太陽,頓時璀璨的光刺的我眼睛生疼。
“以後不要再送我這麼俗氣的東西了,配不上我。”將鑽石項鍊重新放回首飾盒,我不屑的說。
江銘晟輕笑出聲,他很少會笑,所以他今天笑了我知道代表什麼意思,他是在嘲笑我這樣一個女人,也配說“配不上”這三個字。
配不上三個字是他江銘晟的專利,我根本就沒有權利說這三個字。
西山庭院是一處靠近山腰的大別墅,足有幾百平方米,別墅的後面是花園,前面是游泳池,左邊是車庫,右邊是露天餐廳。
這樣的設計我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總之我很不喜歡,因為只要江銘晟一來,我就必須陪他在露天餐廳裡吃早餐。
我討厭和他共同沐浴在同一片天空下,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