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的大師給開光的。
像顏梔這樣的雖也算嫡女,卻是不得帶金鑲玉的,裡頭嵌的便不是翡翠了,只是琉璃。
雖說琉璃也是珍貴非常,可是值錢和寶貴那是不一樣的。這是身份的象徵。
一般來說,像這種升官是要宴請客人,大擺酒席的。更不說一升便有兩位同時了,佩佩想想估計近期又要見到那些昨日剛見過的人了便有些苦笑不得。老夫人見她神色有些不對便問,“佩佩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佩佩直說,“我只是想,估計家中最近又少不得要招待客人了。”
老夫人也想到了這一茬,她朝李氏看去,“如此便都交於你來,也不必顧忌,便是往大了擺也不礙事的。把那些平日裡的同僚什麼的都一併請來。”
李氏笑著點頭,“媳婦省得了。”
“你不喜歡看戲臺子,便叫人去尋了玩兒雜耍的唱曲子的來熱鬧熱鬧如何?”佩佩想了想,又搖頭,“便還是擺了戲臺子吧。祖母也好久不去看看熱鬧了,便是我的生辰已經辦的安靜的很了,此番自然是要依著祖母的意思了。”
老夫人甚感熨帖,“你的意思自然就是祖母的意思了。”
佩佩笑,她心底此刻的念頭卻是,許是有些不樂意見的人此番是避無可避了。
☆、第22章
觥籌交錯間,佩佩已經第三次和那徐溫懷對上視線了。她不知道這一次是要說些什麼還是和上兩次一樣淡定的移開眼。她原本就想過這次是一定會遇上徐溫懷的,卻不想這姑娘也總是朝她這邊看來。連邊上的呂德純都注意到了,她悶笑的轉過來,“佩佩,那徐家姑娘可是一定看了你許多次了,你還不和人家好好聊聊?”
佩佩挑眉,頗有些不以為意,“若我是她,此番必不會前來。”
“嗯?這是為什麼?”
“昔日我擺的宴從未給她下過帖子,如今也不過是我伯父給她爹爹下了帖子,她這樣過來還妄想我招待她,也不知是做的什麼美夢了。”
呂德純向來見慣了佩佩這般說話,也不差異,便也只應承兩句,“她許是以為你也是知曉她過來的。想著還能和你面對面碰上一回呢。”
“我自然是知曉的。”佩佩喝了口果汁,語氣有些懶懶的,“不過她徐溫懷來不來管我什麼事,還得我特地準備好了去招待她呀。”
“誒誒誒,她怎麼過來了。”
佩佩抬頭一看,果然見徐溫懷往這邊走來,她比佩佩大個兩歲卻幾乎比她要高上一個頭,本也就是八歲的小姑娘偏偏生出一股亭亭玉立的感覺來。她走到佩佩面前,微微一行禮,這蹲的卻比當日顏梔要來的實誠多了,“見過長寧縣主。”
佩佩手搭著下巴,細細的看了她兩眼,發現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也關鍵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便是顏梔顏柊即使長得好也是比不上的。她想到這裡笑了笑,“徐姑娘免禮了。”便也就不說話,帶著笑意看她。
這態度卻是徐溫懷沒想著的,她心下有些詫異,卻還是開口說,“許久不見長寧縣主了,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呢,想著便過來請個安也是好的。”
氣色?佩佩覺得有些好笑,可是人家和她講禮節,佩佩卻不喜按常理出牌,她回了句,“哦?許久不見我?卻不知徐姑娘上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了?我等閒不愛出門也不樂得見生人,卻叫徐姑娘張口就說我氣色不好,想必徐姑娘記性好的很呢。”
這一下卻是當著眾人面半分臉面也不給了,徐溫懷微微站直了身子,她就像看著一個胡鬧的小孩似得掃了眼佩佩,而後用似乎不計較的語氣回了句,“縣主年紀小,記不得也是有的。”
四周靜的厲害,本是在聊天談笑的貴女們都停了下來,靠的近的不敢直接轉過來,只敢微微側頭看,靠的遠便恨不得拉長脖子來看了。她們兩人一人站著一人坐著,本該是佩佩仰頭的角度,佩佩卻好似不看她一般,看著桌面,而再看徐溫懷那盯著佩佩看的樣子,即便是語氣溫柔,表情包容,卻也叫人覺得弱了幾分。
眾人自然是看好戲不嫌事兒大的。可今日是顏家的好日子,哪許叫人胡鬧的,便是陳純熙也在桌下拉拉佩佩的衣角了,佩佩覺得無趣,便抬頭看她,微微一笑,“嗯,便是我記差了。”
這,這便完了?不是聽聞長寧縣主那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便是當朝太子公主也因著她年紀小讓她三分,怎麼碰上徐溫懷便這麼淡淡的一句也就算了?
可是真正是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還是徐溫懷,她想著佩佩有千萬種發火挑釁的方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