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這裡。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她擰熄了香菸,看著他的表情像是想再點根菸,說不定再來一杯酒。她走向他,看來年齡跟他仿,大概二十歲上下,雙眼冰寒,面板蒼白得幾乎可以看到底下的血液和組織。
他看著她走過來時,巴託羅兄弟就忙著收走那些賭客的手槍,扔在旁邊一張賭二十一點的桌子上;手槍砸著桌子,發出沉重的砰響,但那女郎連瑟縮一下都沒有。她那對灰色的眼珠後頭有火光在舞動。
她走到喬的槍口前說,「這位大爺,今天早上要喝點什麼配搶劫啊?」
喬把帶來的兩個帆布袋遞了一個給她。「桌上的那些錢,麻煩你。」
「馬上來,先生。」
她回頭走向那張桌子時,他從另一個帆布袋拿出一副手銬,然後把袋子扔給保羅。保羅彎腰把第一個賭客的雙手銬在後腰,接著去銬下一個。
那名女郎把桌子中央那堆掃進袋子裡——喬注意到裡頭除了紙鈔之外,還有一些手錶和珠寶——接著去拿每個座位面前的賭注。保羅把地板上每個人的手都銬住了,接下來就去塞他們的嘴。
喬身後是輪盤,花旗骰的賭桌在樓梯底下靠牆邊,他掃視了屋裡一圈,看到有三張二十一點的賭桌,一張百家樂的賭桌;貼著後牆則有六臺吃角子老虎機器。另外有一張矮几上面放了六具電話,以供場外賭馬下注;電話後方有塊板子,上頭還列著昨天晚上第十二場賽馬的馬名。除了他們進來的那扇門之外,另外唯一的一扇門上頭用粉筆寫了個T字表示廁所(toilet),很合理,因為喝酒的人總是要上廁所。
不過剛剛喬經過酒吧時,已經看到了兩間廁所,這個數量一定足夠了。眼前這間廁所門上有一把掛鎖。
他望向躺在地板上的布蘭登·盧米斯,嘴巴塞住了,卻看透了喬的腦袋在想什麼。喬也看透了盧米斯的腦袋在想什麼。他一看到那把掛鎖,就曉得了——那間不是廁所。
那是帳房。
亞伯·懷特的帳房。
這是十月第一個轉冷的週末,從席奇手下那些賭場過去兩天的生意來看,喬猜想那扇門後頭有不少錢。
亞伯·懷特的錢。
那女郎拿著裝了賭注的袋子走向他。「先生,你的甜點,」她說,把袋子遞給他,平靜的眼神令人難忘。她不光是盯著他,還看穿他。他很確定她可以看到自己遮在手帕和壓低帽簷後頭的臉。哪天早上,他會在路上碰到正要去買香菸的她,聽到她大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