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何苦呢!嘉懿皇后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後果。夏楚曦會怪她,他們母子之間這麼多年並不親近,還有那道坎,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能原諒夏文帝。
“宴兒,你去看看她吧。”施夫人說道。他們自從在施宴六歲的時候離開盛京,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為了不讓施老爺和施夫人亂想,施宴甚至都不會讓手下人打探盛京的事情。他自己也從不來盛京,直到夏淺笑。
“好,孃親,改天我帶娘子去看看她”施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是時候把一切都告訴娘子了。
夏淺笑醒過來的時候,暖玉閣一片漆黑。她在床上連叫了好幾聲“相公。”她才聽到了推門聲。
芳菲端著晚膳走了離開,又把桌上的蠟燭點燃:“郡主,你醒了?”
夏淺笑從床上起身,先是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慢地吃著桌上的東西。眼下,芳菲的表情都告訴她,禮部尚書,燕王府都沒有事,那是不是說明老皇帝沒有追究他們了,這是為何?皇家不是最注重尊嚴和權威嗎?
“相公呢?”
“姑爺啊”芳菲看了一下外面,想必是也沒有想明白“郡主,皇上派人過來請施老爺和施夫人入宮了,姑爺也一起去了”“請爹和娘?”這事和他們二人又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是啊,郡主,你知道施老爺是誰嗎?”
夏淺笑不做聲,她知道芳菲一定會說下去。
“施老爺就是以前的丞相爺呢,當時和咱們王爺可是平起平坐呢。”小丫鬟的話裡隱有崇拜之意,王爺是她心中的偶像,和王爺一樣厲害的人,肯定也了不起。
“然後呢?老皇帝就不追究了?”夏淺笑才不信,先不說施老爺早就不當官了,就算他還當官,夏文帝也不會善罷甘休,不把她和施宴處理了,那皇家的面子往哪裡擱。
“當然不是了,郡主,這事說來也奇怪。”芳菲一臉的疑惑“皇上本來都打算連燕王府也不放過了,可是,他出去見過皇后後,就改變主意了。”
“皇后?”這又是什麼意思?夏淺笑只知道皇后一直幽居未央宮,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是啊,大家都說,皇上見了皇后後,就放過我們了,還讓三皇子背上了叛國的罪名呢。依奴婢看,這天下的老百姓都會以為三皇上是叛國賊了。”
這番說辭,夏淺笑自是不信,中國歷史上那麼多的皇帝,有哪一個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時,會選擇和夏文帝一樣的做法。當皇帝,處理的事情多,想的也多,老皇帝一定打著其他的主意,對了,一定是這樣。這樣才可怕,等到相公回來後,一定要和他商量對策。
至於嘉懿皇后,夏淺笑忽視。皇上的女人那麼多,哪會真真去在意一個女人。
江山社稷面前,一個女人能夠改變什麼,夏淺笑不相信,夏文帝是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那是夏淺笑不知道這其中的一切,她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想了。夏文帝對嘉懿皇后有些愛意,但更存著日夜折磨他的愧疚。有時候,愧疚比愛意更能決定一個人在令一個人心中的地位。
子夜時分,施宴才回來。夏淺笑睡了很久,沒有一點睡意。見施宴進來了,她忙拉著施宴在床邊坐下,又在他的肩膀處給他按摩著。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夏淺笑的動作生澀且笨拙,力道也掌握得不太好。
施宴卻是心情愉悅,把今晚在皇宮中的事情說了一遍。夏淺笑才知道,老皇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施宴血洗了三皇子府一樣,只是和施老爺敘敘舊。
夏淺笑也好奇施老爺年輕時候,在朝堂為官的事情。施宴就撿了幾件施老爺以前的事情說給她聽。沒有想到,夏淺笑卻越聽精神越好,吵著還要聽。
自家娘子大人都發話了,施宴哪有不遵從的道理。兩個乾脆就躺在床上說起施老爺的事情來。誰知道,夏淺笑又問施老爺和施夫人是怎樣認識的,一定要施宴說說他們二人的相識史,戀愛史。
聽到施宴說兩人是青梅竹馬時,夏淺笑一臉羨慕,更是脫口而出:“銷紅倚翠風流事,最重青梅竹馬時,哈哈,爹和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相公,你有沒有青梅?”某個小女人說這話時帶著醋意。
施宴老實地道:“沒有。”
“耶,耶,耶,相公只有我一個。”夏淺笑高興地把手從被窩中伸出來,胡亂地揮舞著。她要是沒有脫衣服,躺在床上,估計還要去府中跑幾圈,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眾人。
幸福就是如此簡單,愛人的一句話語就可以讓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