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泡蘿蔔比這個要好很多。”
劉氏和李氏各有分工,因劉氏憨厚少言心細,做的都是房內的事情,而李氏潑辣爽利善於交際,院子對外的事情都是由她處理。
李氏裙襬上沾了泥點子,上身的素色褙子的下端濺有油腥,想來在廚房中沒少爭論,也許還動了手。
“嬤嬤彆氣惱,以後在府裡不可能樣樣順心,要是事事都氣惱,豈不是苦了自個兒。”厲景琛說話的時候也不忘看顧兩個弟弟妹妹,見厲景深關顧著撿甜口的吃,都吃過量了,便把裝甜糕餅的碟子往外推了推,將裝著鹹口的鴨油燒餅、蘿蔔絲酥餅的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錯誤
☆、第九章:師出有名、代之教訓
外面雨大,李氏身上難免溼了許多,厲景琛讓她下去換身衣服再來伺候,但李氏謝過後並沒有立刻離開,遲疑了片刻之後,李氏說道:“少爺,奴有些話不說,心裡面堵得慌。”
厲景琛抬抬下巴,“嬤嬤大可以一吐為快,我不會怪罪於你。”
李氏屈了屈膝,“少爺,我們剛到府中,大夫人就三番四次的刁難,在角門那兒不讓進,中堂間門口的髒東西,溼的被褥,還有今早的早飯,一樁樁一件件,大夫人這般做也不怕得了個虐待侄子侄女的名聲,不說這些,就,就……”李氏頓了頓,注意到厲景深和厲魏紫都用好奇懵懂的目光看著她,而厲景琛,目光幽深,看起來安靜,背後卻像是藏著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李氏用言語形容不出來,她覺得此刻的厲景琛讓人害怕,不知要不要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只餘屋外雨水砸在地上的聲音,大雨彷彿要將地面砸出一個窟窿出來,一刻不停歇的下著,厲景琛慢慢的,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嬤嬤是不是說後面的宅子和園子的事情。”
李氏一愣,“少爺你知道了?”
“嗯。”厲景琛也沒有解釋自己怎麼知道的,“他們吞進去的,總有一天會還回來,還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嬤嬤我還是那句話,在府裡頭以後不順心的事情多的很呢,要是事事都記掛在心裡面不是太累了,我們要做的是細心留神的過好自己的日子,當然該爭的還是要爭、該辯的還是要辯,不能夠做這個府裡頭的傻子、瞎子、聾子。”說完後,厲景琛幽幽的說道:“父親蒙冤受屈,但府裡面的人不會這樣想,他們會覺得是父親、是我們家連累了他們,我們過得越好,他們就越難受,現在且讓他們逍遙快活去,日後有的是他們難過的。”
李氏要說的,無外乎是第二進院子及後院、花園的事情,因厲溫瑜一家子長年在外,與老夫人關係又不親厚,府中的事情難免無法顧及到,就算是顧及了又如何,人在外,難道還伸長了胳臂將京中的宅子也摟著?摟也摟不過來啊!
老夫人吳氏偏愛幼子厲睿明,厲睿明成婚時做主將二房後面的花園給了他,至於第二進的房子,因大夫人說大房的院子太過逼仄,他們一房的孩子又多,施展不開了,就在老夫人的默許下佔了二房的第二進房子。
厲景琛始終覺得自家父親不是不知道宅院被佔的事情,他只是不願意說罷了,對老夫人吳氏他始終有著親近孺慕之情,老夫人做什麼他都聽之任之。
“是。”厲景琛的口氣明明平緩,但不知道為何,李氏聽完後覺得十分振奮,之前的鬱悶憤怒都煙消雲散,就算是外面雨下得再大也不會讓她愁眉半分。
西廂房最外間收拾起來十分的方便快捷,將幾隻帶來的紅泥小爐往那兒一方就差不多了,白粥放了切碎的皮蛋、蔥花重新煮過,素包子蒸上,幾個小菜撿出來放在碟子中,不需多長時間就可以吃了。
陽陵侯府厲家累世的功勳,老牌的世家,就算是當代陽陵侯厲溫瑜因延誤戰事、畏罪自殺也沒有讓這個家族頹敗上多少,雖然行事越發的低調,但內裡的雍榮華貴不減半分。
大房的院子名叫怡景園,從蕪衡苑出來後向東走,過了一個花園子,走上了抄手遊廊,看見一個月亮拱門便走進去,再行上一段路便看到幾棵高大的白玉蘭樹,此刻玉蘭樹的枝上羊脂玉般的花瓣兒被大雨打得悽慘,許多花瓣還沒有在枝頭綻放出自己的光彩就應該被雨水打落了下來,沾上了泥汙,再嬌豔的花朵都顯得骯髒,要是再被碾壓過,就顯得更加不堪入目,不知道為何,此刻大房的院門前並無人打掃過這些零落的花瓣,僕婦們進去難免踩上,被踐踏過的花瓣可就不是那麼雅觀了。
說好了第二日要拜見大夫人和四夫人的,雖然心中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