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層的職員,我只能不解地搖搖頭。
當我們訪談肯·艾弗森時,他告訴我們納科爾公司的成功都是因為它有能力
將簡單的理念轉變成相應的行動。以3 5億美元的資產躋身《財富》5 0 0強,卻
只有四層管理機構,公司總部成員不到2 5人—包括行政、財務、文秘和組織—
整個兒擠在一個牙醫診所般大小的租來的辦公室裡。門廳裡擺放著廉價的夾板家
。txtsk。
具,而門廳本身比壁櫥大不了多少。沒有公司餐廳,主管們在位於商店街區外的
菲爾小餐館裡宴請重要客人。
主管們並不比一線工人的待遇好。實際上,他們的津貼還要少些。比如,所
有工人(但不包括主管)子女每人每年可以得到2 000美元,時間最長可為4年,
供中學畢業後學習之用。有一次,一個人來找馬文·波爾曼,說:“我有9個孩
子。你會給我的每個孩子4年上學—上大學、技工學校,或別的什麼學校的教育
費用嗎?”波爾曼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那個人一下子坐在那裡,哭了起來。”
波爾曼說,“我永遠不會忘記。
這一瞬間體現了我們努力做的事情是多麼重要。”
如果納科爾公司某年利潤豐厚,那麼公司的每個人都會受益。納科爾公司工
人薪水非常高,以致一個妻子對她丈夫說:“如果你從納科爾公司退出了,我就
跟你離婚。”但是如果公司面臨困境,公司所有員工一同承受。例如,在1 9 8 2
年的危機中,工人工資下降2 5 %,主管工資下降6 0 %,執行長的工資下
降7 5 %。
納科爾公司採取特別措施縮小等級差別,因為等級差別遲早會侵害大多陣列
織。公司年度報告上不僅有主管和執行長的名字,還有公司7 000名工人的
名字。除安全監督人和來訪者外,每個人戴著同樣顏色的安全帽。帽子的顏色是
小事,但它引發了騷動。一些領班抱怨帽子的特殊顏色讓他們感到地位高於他人,
他們本可以把這種重要的地位象徵放到轎車或卡車的後架上。公司組織了一系列
論壇強調,人們在公司中的地位和權威來自於他的領導能力,而不是他的職位。
要是你不喜歡它—倘若你認為你需要等級差別—那麼,納科爾公司不是你適合呆
的地方。
與納科爾公司牙醫診所般大小的總部相比,伯利恆鋼鐵公司為它的主管們建
了一幢21層的辦公樓。辦公樓的形狀更像十字形,而不是長方形,這樣設計費
用高,但能容納大量需要辦公室的副董事長們。“副董事長們提出兩面都有窗戶,
所以這不是我們設計的初衷。”伯利恆經理解釋說。約翰·艾託美爾在《伯利恆
的危機》(Crisis in Bethlehen)一書中,詳細描述了一種與納科爾公司完全相反
的文化。他寫到公司有飛機隊,供接送主管子女上學和週末出遊用。世界一流的
1 8洞高爾夫球場,一個用伯利恆公司資金整修的鄉村俱樂部,俱樂部裡還有專
。txtsk。
供主管使用的浴室。
我們可得出結論:伯利恆公司的主管認為這樣做是為了長久維持這種使他們
晉升的等級系統。伯利恆在7 0年代和8 0年代沒有衰落,主要得益於進口或技
術。它的衰落則主要因為公司存在這樣一種文化,人們把精力集中在計較複雜社
會等級中的細微差異,而不是關注顧客、競爭對手和外部世界的變化。
從1 9 6 6年公司開始積蓄力量到1 9 9 9年,納科爾公司連續3 4年贏利,
而同樣在這3 4年裡,伯利恆公司虧損1 2次,累計利潤為負值。到9 0年代,
納科爾公司利潤每年都高於伯利恆公司;納科爾公司從1 0年前規模不到伯利恆
公司的1 / 3發展到在2 0世紀末總收入超過伯利恆公司。更讓人吃驚的是,納科
爾公司每5年每個員工創造的利潤是伯利恆公司的1 0倍。對投資者來說,1美
元投到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