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天阿四說的事情:在金煙池裡頭倒夜香的人左手筋脈受了傷,提不了重物。
“提不了重物……”他看著遲夜白,沒頭沒尾地說,“他怎麼去倒夜香?”
遲夜白:“?”
第17章 煙魂雨魄(9)
阿四捧了一手的松子,跟宋悲言相對而磕。
甘樂意的小院子裡滾起薄煙,是他正在烹煮藥汁,以便檢驗幾個死去的小姑娘服下的是什麼毒。藥汁已經熬了十幾罐,但怎麼驗都沒有結果。
“今天要驗哪種毒?”阿四問。
“不驗毒。”宋悲言說,“幾乎所有的毒都驗過了,甘令史說開始驗點兒別的。”
仵作這一行驗毒和撿骨往往要花最多時間。甘樂意一直想搗鼓一種能檢驗絕大部分毒素的玩意兒,但各種藥草的藥性相生相剋,實在找不到有什麼能簡單快捷地驗毒。他只能一個個地推敲,因中毒者喉頭呈現青紫色,他便推斷了幾種中毒症狀為面板泛出青紫色的毒,一個個地檢查試驗。但全都不是。
“不是毒是什麼?”阿四十分好奇。
“我也不知道。”宋悲言十分坦誠。
“難道她們不是中毒而死的?”
“甘令史的意思是,確實是毒,但可能不是我們平時常見的那些毒。”
阿四咔咔咔地剝松子,若有所思。
“我想起一件事兒。”他說,“你知道木棉人麼?”
宋悲言老實道:“不曉得。”
當年慶安城的木棉人事件阿四並未經歷,只是後來幫著司馬鳳整理卷籍時看到一二。那位兇手在行兇的時候也用了毒,卻不是常見的毒素,而是他在收藥途中偶然發現的混合草藥。那草藥十分怪異,檢驗不出痕跡,當時著實令慶安的巡捕和仵作大大頭疼了一番。
“世間的藥和毒都有千千萬種,誰都不敢打包票說全都認識。”宋悲言說,“我覺得這個挺正常的。”
“若是那毒是多種草藥混合而成,豈不是更難驗出?”阿四說。
宋悲言搖搖頭:“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