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學醫的麼?乖,聽哥哥話。”
“我只是個藥徒!”宋悲言小聲反駁——反駁未果,司馬鳳拿著那盞燈往他臉上死湊,他最後還是慢慢走過去,把琉璃燈擒在手裡。
燈盞中火燭晃動發熱,但琉璃燈卻絲毫不燙。司馬鳳和阿四也隨著甘樂意站到小床邊上,只有鷹貝舍眾人雖然進來了,但緊緊站在門邊,並沒有上前觀看的想法。
甘樂意掀開薄被,戴著薄手套的雙手先從上到下捏著小雁的手腳摸了一遍。小姑娘眼睛未閉,在燈火裡灰色琉璃球般的眼珠子內盡是沉沉死色。阿四拿塊白布捏著,慢慢給她合上了眼皮。
“咦?”甘樂意小聲哼了一聲,迅速解開小雁的衣裙,看到了她腹部的刀傷。
刀傷極深,創口外翻,淌出來的血已經被霜華等人細細洗淨擦乾了,在雪白肚皮上反而更顯得異常猙獰。刀傷不止一處,甘樂意翻了幾下,衝宋悲言亮出四根手指。
宋悲言:“???”
甘樂意:“記下呀。”
宋悲言:“我拿著燈呢。”
甘樂意:“燈就一盞,你兩隻手拿?嗯?”
宋悲言只得放了燈,從甘樂意箱子裡找出紙筆,一邊舉燈一邊姿勢彆扭地記錄起來。
“致命傷是腹部刀口,共有四處。刀刃寬寸半,長一尺,持刀人慣用右手。他落刀很重,是字面意義上的肝腸寸斷。”甘樂意手速飛快,說得也飛快,“創口十分乾淨,所以找不到其餘線索,不應該擅自清理的,我要批評沁霜院的姑娘們。下體有受辱痕跡,根據出血狀況可以推斷,兇手是在強暴之後才下手殺人的。”
他頓了一頓,小心牽著小雁已經變軟的手指。
“奇怪的是她手腳上的傷。兇手力氣很大,他擰斷了她的手指和小腿骨,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宋悲言聽得渾身不舒服,但仍舊禁不住好奇心:“為什麼要擰斷手腳?”
“我怎麼知道。仵作負責驗屍,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問他們。”他看著司馬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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