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的反應已經很好地證明了,你背後的人也並不完全信任你。給你的任務裡頭應該規定了,今夜你和黛侯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大帳吧?所以放你走,對幕後之人來說只會認定你任務失敗了,並且已經將他出賣。看吶!說實話丟你自己的命,不說實話咧,別人收你全家的命。噯你說,我和你的主子誰比較狠?”
“妖女!”李墨終於從牙縫中擠出兩字。
“哈哈哈——”吳是非坐在矮階上笑得手舞足蹈,“媽的,我特麼就沒見過罵人罵得這麼慫的!哎喲,氣死我了!哪怕噴我是賤人、□□,你妹的,妖女,你怎麼不說我是狐狸精噢?啊哈哈哈哈——”
縱然一貫知道吳是非的性子不拘小節,又蠻又悍,不過捱了罵竟還嫌人罵得不夠爽快,也實在是張萌等人生平僅見。他們稀罕死了,紛紛挽一張茫然無助的神情,不知道自己該跟著笑一笑,還是要義憤填膺替她過去抽李墨倆耳刮子。
好在,吳是非並沒有笑很久。笑完了,更起身去帳內一角拾了只皮墩子過來,一手揪住李墨的後衣領提溜起來往墩子上一放,豪爽道:“坐著,慢慢說!”
李墨本來也是有些打怵,強頂著一腔怒氣跟吳是非對抗。這會兒被人不費吹灰之力抓起又按下,而且是個女人,女巴圖,李墨的氣勢頓時頹了半截兒。
吳是非見他瑟瑟縮縮坐著,好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不禁又一個人莫名其妙笑了一場。
直等吳是非收斂了情緒,李墨雙拳握了又握,終於說:“北莽探路,殉職一百零三人,我兒李翀亦在其中。”
吳是非癟癟嘴,回頭看袁恕。他頷首,沉聲道:“我知道。”
李墨接著道:“你們活著回來的都說突遭暴風雪被困山坳,傷員眾多,永日之下,更難識方位,你們是被派出來求援的。”
“確實!”
“既是求援,為何大隊趕到時一個人影都尋不見?”
“因為援軍走錯了方向。雪原之上無有標的,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所以我兒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北莽的雪終年不化,他們一定還在那裡,只是找到還需時日。”
“那為什麼,你們不去找?你們可以出來,為什麼會找不到?”
袁恕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六個人,兩個瞎子三個瘸子,還有一個患了癔症,要如何與人引路?”
李墨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