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是非苦笑:“但除非有熟悉地形的本族人,不然光是勘測可能就要花費數年,還不算所需的人力物力財力。而大張旗鼓在藍部舊族中打探逼問實在太顯眼了。畢竟目前這世界裡知道我來自異界並且相信的,除了你,就只有死了的洪徵,你們不算計我,不代表別的人不會有敵意。那不如索性恢復藍部的爵位和建制,讓那些仇恨玄部的人安於生活,睦鄰友好的基礎下,身為天師的我四海雲遊就安全多了,也自在多了。”
“所以你是天師,這一點很重要。”
“可是我不明白!”吳是非撇嘴笑得那麼不信,不近,“這樣幫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袁恕搖頭:“我不需要好處。”
吳是非說得很堅決:“袁恕,我不會感激你的!”
“我也不需要感激。”
吳是非皺起眉頭:“為什麼?”
“因為是你。”
“討好我你究竟能得到什麼?良心好過?”
袁恕嘴角掛著笑意,眼底藏下孤寂:“你眼中,我為你做任何事都必須有一個目的嗎?”
吳是非直視他深瞳:“我眼裡,你有病。病得不輕!”
袁恕指尖點點自己的額角:“這裡嗎?”
“不!”吳是非手指戳中他心口,“是這兒。你得明白,袁恕,沒得回頭了。你是黛侯,我是來自赤部的持火者,我們之間的友情越深,只會令你更無從抉擇。我不是要你冷酷,但至少在對待俘虜的態度上,你和我最好還是保持合適的距離。我感謝你的好意,但這份人情如今對我來說太重了。對你也是!別把事情弄複雜了,那樣對你沒好處。並且只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袁恕仍是笑,同樣很堅決:“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吳是非仰頭嘆息,心知多說無益。
當天夜裡,吳是非抱著自己的枕頭執意搬到了小軍帳裡睡覺。
哪怕睡不著,她也決定不要繼續跟袁恕共用大帳。
翌日白天,張萌怯生生跑來同睡眠不足的吳是非商量,求她搬回大帳。理由是,軍帳乃主上用來與將領議事的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