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暫編五十四師撤回錦州;以駐守錦州的第九十三軍暫編二十二師主力向北增援;解救義縣守軍;同時將駐守錦州的暫編六十二師調到錦西以確保海路安全。
為了不使駐守在錦西、葫蘆島地區的第五十四軍收縮錦州;四縱繞過錦州繼續南下;切斷了錦西與興城間的聯絡;七縱在四縱十二師的配合下攻佔高橋、塔山和西海口;將錦州與錦西兩地完全割裂開來。而九縱從義縣南下不斷向錦州靠近;先頭部隊二十五師遇到小股敵人就殲滅;遇到大股敵人就避開;二十五日凌晨;插到了錦州北面的二郎洞、營盤、達子營一線;跟進的二十七師七十九團在錦州以北控制了錦承公路和鐵路;八十團和八十一團則包圍了錦州北面重要的制高點帽兒山;二十六師包圍了位於薛家屯的國民黨軍暫編二十二師。
解放戰爭(Ⅱ)字數:3394 字號:大 中 小 林彪致電二十五師;要求他們趕快構築阻擊工事;在錦州以北站住腳。
林彪的擔心是有根據的;因為這裡距離錦州太近了;國民黨軍決不會允許解放軍在這一帶存在。
二十五日天剛亮;國民黨軍飛機對九縱陣地開始了猛烈轟炸;錦州城內的炮兵也開始向這個方向轟擊。七時左右;國民黨軍以兩個師的兵力發動反擊;企圖奪回錦州北面的陣地;同時解救被包圍的暫編二十二師。九縱二十五師官兵死頂不退。七十五團五連卡在錦州至義縣的公路上;一個連抗擊著國民黨軍一個團的反覆衝擊;前沿的機槍手被炮彈炸起的泥土埋了數次依舊在戰鬥。在五姓屯陣地堅守的是七十四團二連;連長張全身負重傷;依舊在指揮戰鬥;敵人連續衝鋒十次;兩次接近陣地前沿;二連打得只剩下二十多人;陣地依舊在手。隨著敵人的反擊越來越猛;二十五師師指揮所幾乎成了前沿;部隊一邊阻擊四周山上的敵人;一邊為指揮所擠出一塊地盤來。指揮所剛剛設定起來;就跑進一個人來;喊:“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安靜?”警衛員攔住他問:“你是誰?”來人答道:“帽兒山的;長官讓我來打聽訊息。”原來這個冒失的傢伙是國民黨軍的一個副排長。
師長曾雍雅意識到;混戰中什麼危急情況都可能發生。
沒過多久;師指揮所接到七十四團報告:該團防守白老虎屯的一連與團部失去了聯絡;派去聯絡的戰士全部犧牲在半路;一連也一直沒有派人出來。唯一知道的是;他們被有大量坦克支援的敵人壓縮在了村子裡。白老虎屯距錦州兩公里;位於錦州至薛家屯的公路上;是錦州守軍北出解救暫編二十二師的必經之路。向白老虎屯攻擊的國民黨軍多達一個團。一連在連長陳學良和指導員田廣文的率領下;連續擊退敵人的十五次衝鋒。田廣文一邊戰鬥一邊喊:“同志們;打戴大簷帽的!打機槍射手!”堅守屯子北面的三排;多數官兵已經陣亡;八班陣地上只剩下戰士姚湘雲一個人;在敵人蜂擁而上的最後時刻;姚湘雲衝進敵群拉響了手中的手榴彈。屯子東面的一排和二排與敵人混戰在一起;一排長陶祿負傷;二排長呂紹德渾身是血;已經無法站立;依舊在陣地上爬來爬去指揮作戰;直到血流殆盡。
“同志們!我們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我們同是革命兄弟!我們一起守住陣地;堅決打退敵人的衝鋒!”天黑之後;一連指導員田廣文清點了一下人數;全連只剩下三十七人;能夠使用的只有一挺機槍;每個人的子彈也只剩下幾發了。分散防守已經不可能;田廣文和陳學良決定將剩下的同志集中到一起阻擊敵人。三十七個人剛轉移到一間房子裡;敵人就圍上來了。田廣文對連長說:“老陳;咱們寧可戰死也不服軟。”陳學良對指導員說:“咱們和陣地共存亡。”在兩個連隊指揮員達成共同意志的時候;由於已經沒有炮彈;炮手王緒把他最心愛的小炮拆了;然後把零件藏在一口醬缸裡;司號員馬玉峰把號扔進火堆裡;通訊員也把聯絡旗撕碎了;大家把自己身上攜帶的筷子、皮帶、槍套都扔進了火裡;然後望著陳學良和田廣文。田廣文說:“既然大家願意死在一起;那麼我們就和敵人拼了。敵人如果上來了;就用木棒敲他們!用石頭砸他們!用牙咬他們!只要不死就奪他們的槍!”
田廣文那一年二十三歲;這個出生在河北遵化縣貧苦農家的青年十六歲參加八路軍;在戰鬥中經歷了生死考驗;十九歲加入中國共產黨。他熱愛給予他人生希望的部隊;作為政治指導員;他比戰士們更多地懂得一些關於為老百姓打出個人人平等的新中國的道理。因此;他認為就是死了;自己也沒有白活。他把十八歲的神槍手趙桐鳳拉到身邊;將最後幾顆珍貴的子彈拿了出來;讓他瞄準牆頭上那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