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這次是明火執仗地爭奪。
格勒和帕甲陪著阿覺朝羅布林卡而來,他們身後跟著揹著禮物的兩個小喇嘛。格勒親切地問道:“阿覺,回到拉薩感覺怎麼樣?”
“拉薩不愧是雪域聖地,到處都是聖蹟,布達拉宮威嚴,大昭寺神秘,羅布林卡秀美,真是好啊。♀”阿覺興奮地說。
“紅漢人來了以後,這一切就快成了過眼雲煙了。知道你爸啦為什麼被圈禁在家嗎?因為他跟紅漢人走得太近了,觸怒了眾多貴族的利益,觸犯了噶廈的計劃,他這樣下去,很危險啊。這才是這次讓你回來的真正目的。”
“咱們黑頭藏人怎麼能跟漢人一條心呢?”
“在解放軍的問題上我跟你爸啦談不攏,解放軍是一些泥腿子出身,是和那些身上長滿蝨子的下等人站在一起的,不知道你爸啦是怎麼想的。德勒府如果繼續讓他管下去,這個家就完了,要麼讓解放軍給分了,要麼讓貴族們群起而攻之給滅了。”
“拉薩不信佛,我爸啦是一個虔誠信佛的人,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你在寺院裡,沒有德勒府的後盾,你當活佛還能當得好嗎?在拉薩要有很大的福報與豐富的資糧才能請得到真正的好上師,求到真正的佛法,得到受用和成就。沒有家庭的支援,你將一事無成,我為你們家著急啊。我的話,你爸啦聽不進去,你是他的親兒子,應該有辦法。”
“姨夫說得有道理。”
“你要受大戒了,拜誰為上師很重要,在拉薩是要講究宗系的。比方說,達札活佛是哲蚌寺郭莽札倉的,熱振活佛是色拉寺傑札倉的,第穆活佛來自哲蚌寺的朗色林札倉,這些札倉以後就是你在宗教上的倚靠。你爸啦說沒說讓你拜誰為師?”
“還沒來得及說呢。”
“我今天帶你來羅布林卡,是代理攝政洛桑扎西和魯康娃召見你,好好表現,有了他們的護佑,將來你就可以獨步青雲了。”
解放軍要舉辦一次和拉薩上層聯絡感情的聯誼會,德勒府也在邀請之列。陳新橋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白瑪,白瑪卻遺憾地說:“我爸啦還在圈禁,不能跨出府門半步。”
“這件事兒怎麼沒完沒了啦?有機會,要跟噶廈協商一下。”陳新橋說道。
“不過,我弟弟回來了,他是西康吉塘寺的活佛。”
“歡迎吉塘活佛來參加我們的活動。”
不遠處的樹林間,梅朵正在給解放軍上藏語課。小李子從後面跑過來,他大聲地說:“陳主任,6號首長通知您去工委開會。”
“知道了。白瑪,我就不遠送了。”陳新橋說道。
“陳主任您忙。”
陳新橋隨小李子走了,白瑪的目光又投向梅朵,他見梅朵下課了,轉身想走,卻被身後的梅朵叫住。他只好停住腳步,又轉過身來,笑著說:“當教員了,有那麼多解放軍的學生,真了不起。”
“我還得謝謝你呢,是你介紹我認識瞭解放軍,他們很純樸,也很好學。”
“你來給解放軍上課,康薩老爺知道嗎?”
“我是貴族家的女兒,我來給解放軍上課,表明拉薩上層對解放軍的歡迎啊。”
“這是康薩老爺對解放軍的態度?”
“他的態度你要去問他,這是我的態度。白瑪,你怎麼總躲著我。”
白瑪尷尬地敷衍著:“沒有啊。”
“看你臉紅的,我下課了,我們一起走吧。”
白瑪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剛珠對他說的話,於是說:“梅朵,我想問你個問題。”
“問吧。”
“怎麼說呢?……你為什麼一直沒結婚呢?”
梅朵停住腳步,看著他。
“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知道有很多家的少爺去康薩府提過親,你怎麼都拒絕啦?”
“你不會以為我在等你吧?”
白瑪鬧了個大紅臉,他喃喃地說:“是我害了你。”
梅朵惱羞成怒,她甩了一句:“你就別臭美了。”說完,扭頭走了。
白瑪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清楚的滋味。
解放軍在週末晚上的聯誼會如期舉辦,現場拉著小彩旗,擺著長條椅,桌子上還架著放映機,孩子們跑來跑去,熱鬧非凡。格勒一家、康薩一家,還有白瑪、阿覺等噶廈官員、貴族老爺,他們都帶著家眷來到會場,解放軍的首長和他們談笑風生。
格勒向首長介紹說:“這是府上的二太太,剛從印度回來。”
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