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絕命十三燕 作者:淘氣

還是把大上海點綴得如同一個盛裝的都市的女子,披著一身洋布做的旗袍,這蘇州河則是她水蛇一樣的腰了,在夜色中扭來扭去,有無盡的曖昧和誘惑。

船在南岸一處大宅院後面停靠了。這所宅院是清末北洋大臣李鴻章的後代建造的,宅院很大,有十三進院落,建築風格中西合璧,房屋佈局按中國古代的易經原理,有花園,九曲橋,三角亭,七星池,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門;有太湖石假山,一線洞天,八卦茶樓,九宮雕花迴廊,更有那雪中君子的梅園,滿城盡是黃金甲的菊園,一個四喜舞臺就在水池邊,你可以在舟中觀戲,也可在亭中賞月,人在花邊走,渾然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聽悠悠的管絃聲響起,穿過長長的迴廊和水中的月亮,我們是一朵雲了。我們是一朵雲嗎?

宅院的主人已到鄉下去躲避戰亂了,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下人看守著這片偌大的物業。GMD軍統局透過關係將這裡變成了上海特別行動組的一個地下聯絡站,宅院整天關著大門,很少有外人進來,倒是這宅後的船埠頭經常有船停靠,但多是一些賣魚的小船,只聽漁民吆喝著將一些鮮活的魚蝦送進宅院去,有時也會來些客人,但這默默無聲的大宅院已彷彿被十里洋場的大宅院遺忘了,只有一輪冷冷的月亮,照在它的上空,簷角還可依稀見到一兩盞用紅色的綢布做的燈籠。

江南五月的夜很少有徐徐的清風。

朱光亞認識這所宅院的主人,抗戰前他也來過幾次,還聽過梅豔芳唱戲。他記得那是在一個初秋的月夜,月色也如今夜這樣清冷,但來聽戲的人很多,都是上海灘上有頭有臉的一些人。臺上戲子在演“霸王別姬”,一柄彷彿如水的月光做的劍已橫在粉頸前,只聽鑼鼓聲一陣緊似一陣,那虞姬星眸一暗,劍光已經掩去了蒼白的月光。。。。。。

朱光亞和林晚被安端在一間廂房裡。這樣過了一夜,平靜而又不平靜的一夜。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床前的地上,像一灘清澈的水,朱光亞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起了遠在家鄉湖州的妻子和一雙或許正在燈下背誦唐詩的兒女,他們永遠是他的美麗的月亮!

第二天那個矮壯的漢子和他們談了話。原來這個矮壯漢子名叫王天目,是軍統上海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是黃埔軍校的三期生,參加過上海保衛戰,打得一手好槍,是浙江台州人,並在杭州參加過國術遊藝大會,以一手黑虎拳獲得過優勝獎。王天目讓朱光亞和林晚先安心養幾天傷,然後把他們送到GMD浙江省府抗戰臨時所在地武義方巖去,那兒有人會安排他們的工作。林晚沉默了一會,對王天目說:“長官,我不想離開上海,我想留在這裡殺鬼子。我的家在河南,老家的親人有許多已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我也是個熱血男兒,原在西北軍當兵,參加過喜峰口抗戰,後來流落到上海,進了《大美晚報》社工作,朱老師是知道我的。”朱光亞聽了不覺點了一下頭,對王天目說:“王長官,林晚確是個愛國青年,而且有一身好武藝,就讓他隨你們殺鬼子吧。”

王天目打量了一下林晚,覺得這個青年滿臉英氣,尤其是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就像是黑夜裡的星星。忽然,王天目張開五指向林晚面部插去。朱光亞見了大吃一驚。只見林晚不慌不忙,一側身,左腿輕輕向上一勾,正好點在王天目膝蓋部,阻止了他的進攻。王天目一揮手,一個二十多歲的穿著一身軍裝的青年騰空一腳踹向林晚,林晚一個箭步,用臂架住;那青年落地又一個轉身,一腿虛點林晚襠部,一腿猛向林晚頸部踢去;林晚一個後仰,朝天一腿,正好踢在那青年腳跟;那青年已疼正想收腿,林晚見機一個墊步,一腿擊在那青年膝彎,那青年站立不穩,跌倒在地。在院子裡的那幾個女子聽到屋裡的打鬥,都進來觀看。那青年一個挺身躍起,猛喝一聲,雙腿連環,像個大風車一樣滾向林晚。他使出的是地趟拳法中的九滾十八跌。其特點是十指頭著地,全身懸空,多爆發勁,以腿的技擊制敵。有出腿如猛虎下山,收腿似閃電雷鳴,滾如刺蝟翻身,落如蜻蜓歇翅,前後滾,上下翻,左右閃,難琢磨,鬼打拳等說法。林晚一個退步不及,胸口已被踢中兩腿;他順勢到地,一個“金絞剪”,雙腿凌空纏住那個青年的雙腿,一翻身,一拳向那青年擊去;只聽“哈哈”一陣大笑,王天目伸手架住了倆人,說道:“不打不相識。兩位英豪,歇手吧,不然會在這些姑娘面前殺了風景。來來來,讓我們大腕喝酒。,大塊吃肉,來學一學梁山的好漢。”

王天目拉起林晚和那位青年,說:“棋逢對手,兩個好漢不分上下。”他對林晚說:“這位是我手下的十八羅漢,名叫蔡亮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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