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兩面都是峭壁,只有中間十幾步寬的平地,入口處還有一塊從上面掉下來的大石頭堵著。”
“如果在石頭上架一挺重機槍,那地方誰也過不去。”他又補充道。
楊豐不由和陳平對視了一下,然後同時很默契地點了點頭。“關門打狗。”楊豐陰險地說道。
“立刻傳令,所有作戰人員集合。”陳平立刻對一旁的陳宏說道。
“叫幾個人幫我把車卸下來,東西找個空房子先放著。等會兒我也去湊湊熱鬧。”楊豐接著說道。
歐陽茜開著車,楊豐抱著一挺捷克式,嘴裡嚼著口香糖,把身子探出天窗外面,帶著夜視儀看著一旁匆忙行軍計程車兵們,很有一種顧盼自雄的感覺。
“兄弟們!”此情此境他感覺應該整兩句,可惜肚子裡沒貨,想了半天把三毛從軍記裡的話整了出來:“我們要以無數五名的華盛頓,造就一個有名的華盛頓,要以無數無名的嶽武穆,造就一箇中華民族的嶽武穆。”
一看周圍沒反應,不由一下子洩了氣,隨口說道:“回去一人發兩塊糖塊。”
四周頓時一片歡呼聲。
其實這此行動並不輕鬆,陳平的部下還有三千有戰鬥力計程車兵,日軍是一個聯隊,不過傷亡也肯定不小,但至少還得有兩千人。除去留守的,差不多能夠出動一千五百人,也就是二比一,但加上火力差距,雙方實力相當,但日軍素質肯定要強得多。
“陳旅長,你說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但也沒有去偷襲,那麼日軍會怎麼辦?”他忽然縮排去問副駕駛上的陳平。
“他們會直接攻擊我們的軍營,仗打得太順了,一個大隊就敢攆我們一個師,他們一個半大隊還會在乎我這半個旅?”陳平不由苦澀地說。
“倒也是啊!兩萬人就能把三十萬東北軍攆出老家,一個師團橫掃山西,說到底人家有底氣。”楊豐毫不客氣地說。
“裝備落後,士兵素質低下,軍官更不用說,全是日本人的徒子徒孫,而且天天內戰,怎麼能不敗了?”看來這陳平也是個有自己思想的。
“這話對,看看人家日本人,從大清朝就開始預備這一天了,要不然誰會好心那麼盡心盡力地培養中國留學生,就連你們校長不都是日本人的徒弟嗎?而且還是個野雞大學的。”楊豐說道。
“我不是黃埔的。”過了一會兒,陳平才有些鬱郁地說。
第十二章 關門打狗
這是一片由夏季裡山澗的洪水沖刷而形成的河灘,筆直地向前延伸著,只不過現在河水已經完全乾涸,只剩下了亂石遍佈的河床。兩側是由山體滑坡形成的斷崖,長約一千多米,高約二三十米,並非筆直而立,但坡度極陡,從下面想爬上去基本不可能。
歐陽茜把車一直開到了峽谷的出口處,然後停了下來,楊豐和陳平下了車,看著士兵們緊張地修築著簡易工事。
日軍如果突圍無非兩條路,向前或向後,後面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堵住了大半個入口,只要用重機槍封住那片幾米寬的缺口,就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但這裡不行,二十幾米寬的河灘上空蕩蕩沒有任何遮擋,必須有像樣的工事才行。
而其餘計程車兵們則分成兩路,由各自的團長帶領,分散在兩側的峭壁上。
出口這裡留下了一個營,入口附近埋伏了一個連,裝備是清一色的連發武器,馬克沁,捷克式,最次也是花機關。
“咱們這次玩的這麼大,不會把自己給整沒了吧?”楊豐裝作看歐陽茜檢查一把三八式,湊到她旁邊小聲問阿茲貓。
“就算一次幹掉了人家一個旅團,你覺得又能對這場戰爭構成實質的影響嗎?”阿茲貓懶洋洋地說。
楊豐這下放心了,隨後又想起一個問題,便問歐陽茜:“咱們的車能擋住機槍子彈嗎?”
“在它的正常使用距離上沒問題,近了不行。主人您最好躲在後車廂,那裡因為有兩層保護,肯定沒問題,女奴會拼死保護你的。”歐陽茜說道。
這時候已經差不多接近午夜了,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照著面前的河灘一片白色。四周是一片寂靜,就連風聲都沒有,所有士兵都已經準備就緒,靜靜地等待著。他們一部分躲在戰壕裡,外面用木板和碎石遮蓋,這樣的偽裝白天或許看上去有些潦草,但晚上肯定沒問題。而其餘的則躲在兩旁的樹林裡。
楊豐和歐陽茜則一起躲在最邊上用樹枝偽裝好的後車箱裡,阿茲貓留在了駕駛室,反正它也不怕子彈。看著楊豐有些緊張的樣子,歐陽茜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