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會不與相公商量呢?想必他也知道是冒險,所以想自己背下這風險。”
“這子賢”子賢”司馬光明悟過來,不由激動礙手都顫抖了。
範純仁不由羨慕神往:“相公與子賢的情義,著實令人羨慕。此生所得,已可無憾矣!”
司馬光肯定地點頭。
激動過後。他磨著拳,喃喃地說道:“老夫得仔細想一想子賢到底是要做什麼。他要的是,”
來回踱了幾個方步之後,司馬光突然抬起頭問道:“堯夫,子賢去海州多久了?”
“三,,快四年了。”
“三年”司馬光眼光突然一亮。一拍大腿,恍然說道,“是啊。老夫怎麼就忘了,三年了!堯夫你想。我朝地方官員,三年一任,磨勘之後,成績優者,自可重用。一眨眼子賢離開已經三年多了,他做出這般成績,朝廷卻沒有磨勘提拔的舉動。以他的為人,他當然會自己爭取!”
“他想回京了!”範純仁也反應過來,“如果真能回來,那我們,”
“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第二百四十八章阻撓
夜幕已臨,華燈初上。
王安石後院的書房點起了燈。燃油劈啪的聲音輕輕響起,在靜寂的空間,卻有如炸聲,稍稍嚇著了客人。
搖曳的燈光映襯著幾個人影。
邸綰對著王安石,總是有老鼠面對貓兒的感覺,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王安石多年積威,令他感到無比的威嚴與肅穆。
他的上首是王安石的兒子王薯,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大多時候異常銳利。咄咄逼人。更是令人不敢直視。而在他對邊坐著的則是呂惠卿,端正身體,目不斜視,靜等王安石的發話。
王安石坐在主位上,緊繃著嘴唇,眼角的皺紋也深了,這些年他的壓力異常之大,勞累也不輕,與司馬光年歲差不多的他,也如對方一樣老相了。
“怎麼,大家來得這麼整齊?”王安石終於發話了,油燈就在他前面的右上桌角,拿起小棒撥了撥。火焰燒得更烈更猛,呼的一下竄了老高,房間也更明亮了。把眾人的表情都照得清晰可見。
王薯的怒,呂惠卿的靜,邸綰的急,畢露無遺。
王薯最忍不住,急道:“父親。這兩天的海州報紙,您也是知道的”他們
“他們怎麼了?”王安石淡淡地打斷。
王薯愣了一下,道:“只怕對我等不利!”
“哦?”王安石輕笑一下,“如何不利了?”
“這,”王窘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安石甚為不悅:“看問題不要太小心眼,人家做出成績來,我們就該承認!”
王窮不服說道:“孩兒沒有說他們的成績不真,諒他們也不敢造假。只不過他們要請官家去海州,想必所圖不簡單吧?”
“人家可沒說要官家去海州。只是說要去泰山封禪!”王安石哼了哼。看了兒子一眼,“你心裡就算有什麼想法,在這裡發發牢騷可以,到外面,可要把好你那張嘴。反對官家去泰山一事。誰也不能亂說。至少不能由我們衝在前面去說!”
昌惠卿附和說道:“正是!元澤,我等再不願意,也不能與官家對著幹。”
王薯不服地哼一聲,甚是不以為然。
王安石倒是笑了起來,看向呂惠卿,道:“吉甫到是看得通透了。你給他們倆說說,免得他們衝動又做出悔事來。”
“是!”呂惠卿恭敬說道,“元澤、文約,是這麼一回事:海州這兩日的報紙,不管他們目的如何;至少有一點,是讓我們無話可說的。那就是拿捏住了官家的心意,如此稱讚,官家心裡肯定是想去泰山封禪。如果我們率先反對。豈不是逆了官家的心意?沒有官家的支援,我們還談何變法!”
邸綰恍然,大是點頭;王薯則若有所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王安石說道:“總之我們先旁觀一陣,之後再作打算。”
那綰又慮道:“海州漆子賢是司馬君實的得力臂膀,如果如他的願。豈不是說也如了司馬君實的願?雖然我等還捉摸不透他們這次的用意。
王安石頓時臉都黑了,要說親疏,沈歡還是他的女婿呢!
昌惠卿嘿然一笑:“暫且讓他們得意吧,何況天子出京封禪,又豈是那般容易之事。成與不成,還在兩可!”
他還記恨沈歡遭彈劾時在朝堂的表現,那句“卜人”可是讓他背了許久罵名,就是在王安石這裡,也要他努力許久方才令其消氣重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