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他。他從格羅夫納酒店的後門裡出來,一直沿著雷芙·繆斯街走著,然後轉左,上了奧德利街。他慢跑了幾步,到了美國大使館。當他發現另一個人在跟蹤他時,他準備對角穿過格羅夫納廣場。在倫敦,這幾乎沒有什麼不尋常,但是阿弗納覺得這個人的眼睛正好盯在他的脖子上。這是一種針刺般的實實在在的感覺。起初他想用手指拂掉,但他很快意識到這種感覺老是揮之不去。

阿弗納總是非常嚴肅地對待他的第六感覺。通常,它沒有給他發過錯誤的警報。一旦警告,就有危險。有一次,他給線人送錢去,當時他還是個普通特工。他莫名其妙地在半夜離開了慕尼黑的安全屋。他剛進去準備上床時,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立即打點行李出門。他出門,剛剛走過拐角,就看見德國警車在他房子前面停下來。他們突然襲擊了這個地方。

阿弗納從來不覺得他的第六感覺有什麼神秘之處。他只是覺得自己對一些微小的訊號異乎尋常地敏感而別人可能覺察不出來罷了。他能幾乎是下意識地覺察出來,然後用某種方式在大腦裡解碼。比如,在慕尼黑,這個訊號也許是他進屋時安全屋的老闆娘看他的眼神。如果她一直在期待這次襲擊,那麼她眼神中就可能會有某種東西。幾秒鐘之後,這種東西就會觸發阿弗納頭腦裡的警報,雖然他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現在他沒有轉身。他沒有穿過公園——再走不到五分鐘就到了歐羅巴酒店——他繼續沿著奧德利北街走著。他相信後面仍然有人跟著。他想從商店的櫥窗和從身邊經過的車子上的擋風玻璃裡看一看跟蹤他的那個人,可看不見。他認為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受到攻擊,不會在奧德利北街和牛津街受到攻擊。但也說不準。阿弗納希望自己身上有武器,也希望跟蹤他的人這麼認為。

除非跟蹤他的人是英國反情報局的。有這種可能。不管怎麼樣,如果他們的線人那天不出現的話,那他們第二天上午離開英國是比較明智的。羅伯特從比利時回來後總是能找到他們的。

阿弗納轉右,上了牛津街,開始向牛津街的交叉口走去。如果走到邦德街的地鐵口還有人跟蹤他,他就一頭扎進地鐵裡,坐地鐵到芬斯伯裡公園。他們在蹲尾區有一間安全屋。不管是誰跟蹤他,他遲早會把他甩掉的。

但是,還沒有走到公爵街時,針刺般的感覺消失了。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而且,為謹慎起見,他沒有回歐羅巴酒店,而是進了一家窗戶邊有座位的餐館。他點了一杯茶,繼續注視著牛津街上那些購物的人。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什麼也沒有了。他判斷,什麼也沒有了。

奇怪。他什麼也沒做,那個跟蹤他的人就放棄了。不過,他也許搞錯了,根本就沒有人跟蹤他。但阿弗納不這麼認為。

不管是哪種情況,肯定出問題了。

線人還是沒有出現,那天下午,阿弗納、漢斯和卡爾的晚飯吃得很早。地點是卡爾在馬裡波恩路找的一個小咖哩飯館。阿弗納不喜歡咖哩,可是卡爾最近非常喜歡印度和巴勒斯坦食物。也許這與靈魂輪迴有關。

雖然他們吃飯的時候沒有談起這個特別的話題,但談到了與這個話題類似的一個神秘話題。卡爾的情緒似乎很古怪。這種情緒甚至影響了漢斯。比如,當阿弗納告訴他們,他覺得下午早些時候有人跟蹤他時,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對“感覺”的討論上。這幾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漢斯,特別是卡爾不想過多考慮阿弗納被跟蹤這件事的實際意義,他們擔心的事情更大,阿弗納被跟蹤只是其中一部分。那天晚上,他們一直心事重重。他們的擔心是某種超驗的東西。

“感覺可能是非常有威力的。”卡爾說。“就拿懸浮這點來說,如果我真的全神貫注於意念的話,你們相信我會浮起來嗎?”

“我不知道,卡爾。”阿弗納有點不耐煩地回答道。“你應該試一試,也許很有趣。任務結束後怎麼樣?”

卡爾大笑起來。漢斯說:“今天下午也許是卡洛斯在跟蹤你呢。也許他來倫敦看他的母親呢。”這個說法並不是完全荒謬可笑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那個叫桑徹夫人的女人在附近的一條高檔購物街開了一家古玩店。雖然卡洛斯這個時候很不可能去看她,但就在四個月多一點之前,他親自來倫敦搞了兩次恐怖活動。12月,他企圖襲擊瑪莎百貨公司主席、英國重要的猶太復國主義者愛德華·希耶芙爵士。1月,他用炸彈襲擊倫敦以色列工人銀行,一名婦女受傷。

“喂,”阿弗納說。“不管是不是卡洛斯,我不喜歡這裡。我們已經在酒店閒逛了兩天了。不僅一個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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