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一點鐘以後,阿弗納還沒有入睡,但已經躺在肖莎娜的旁邊了,燈也熄了。他聽見一輛汽車在他的房子外面停下來,但他沒有多想。幾秒鐘以後,門鈴響了。
肖莎娜醒了。
阿弗納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她就什麼也沒說。但她幾乎本能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葛拉睡覺的搖籃邊。阿弗納一聲不響地走到窗戶旁。他沒有碰窗簾,也沒有開燈。他從窗簾和窗框之間狹窄的縫隙向大街窺視著。查理也醒了。它非常聰明地從它沉默的主人們那裡得到了訊號,它沒有叫,而是把爪子放在阿弗納旁邊的窗沿上,也想從那個縫隙裡朝外面看。
門鈴再也沒有響。阿弗納看見一個人——很顯然是按門鈴的那個人——回到了一輛很小的車子的駕駛座上。車子開著燈,停在那棟二聯式樓房前面。是一輛日本車。那個人看起來就像——很難說清。什麼人都可能是。不過,不是阿拉伯人,不是黑人,也不是東方人,是個高加索人。
阿弗納肯定自己不認識他,肯定自己認識的人中沒有人會在凌晨一點按他的門鈴。移民局不會派一個人坐著外國車來,移民官肯定不止按一次門鈴。一定有蹊蹺。
那輛日本車開走了。阿弗納想,不管那個人想幹什麼,他對自己的業務都不夠熟練。他在按門鈴之前沒有偵察一下這條街道。如果偵察了的話,他首先會把車掉個頭。這棟二聯式樓房位於這條街的盡頭,也就是車頭的方向。現在他要離開的話,必須掉頭沿著來路回去。阿弗納要攔住他很容易,至少可以把車牌號碼記下來。
他掩上窗簾。
那輛日本車關掉燈,呼嘯著開走了。好像是意識到要掉頭,並且從房子前再經過一次,開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