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磕碗,盆破碗碎!”
說完喜滋滋看著葉檀和那書生,等著誇獎。
葉檀搖了搖頭:“對是對上了,可不夠雅緻,怕是入不了那位岑小姐的眼。”
葉依依撇撇嘴,垮下肩膀來。
那書生也想了一個,琢磨了半晌,對葉檀道:“姑娘聽聽我這個,星襯月,月映星,月明星稀。”說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姑娘看這個可以嗎?”
葉檀抿抿嘴,總覺得那書生年長於他,不好駁回,細細想了一番,對那書生道:“大叔對的很好,不過再稍稍改一下,想必岑小姐會更喜歡。”
那書生是個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聽葉檀這麼一說,忙做了個揖:“姑娘請賜教。”
葉檀向後退了一小步,有些羞怯的擺擺手:“大叔言重了,賜教不敢,不過是些文字遊戲,大叔沒笑話我班門弄斧就好。”
葉檀說罷,把自己改過的念給那書生,那書生聽罷,眼睛不禁亮了起來。
“星蘊鬥,鬥含星,斗轉星移。”那書生品嚼一番,拊掌道,“對的妙!”
葉檀靦腆的笑笑,催促道:“大叔快寫吧。”
葉依依在一旁聽著,也覺得葉檀對的好,頓時把胸脯挺起,覺得與有榮焉。
那書生把葉檀的答案寫上遞過去,那家僕看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雖然看那書生落拓,可稍作修飾,也算是一表人才。
那家僕把書生請到珍焱亭外,亭外家僕把箱子送到那書生面前,那書生拿出一張紙卷,只見紙捲上寫道:情。
那書生看著那個字,有些為難起來,他雖已是而立之年,卻一心只讀聖賢書,至今尚未成家,哪懂這情之一字?
反倒是葉檀,如今已近十五,卻因殷晟,嚐到了情滋味。
想到殷晟,葉檀臉頰微紅,唇角不禁染上笑意。
和那書生一道走到旁邊的桌子旁,書生提筆,葉檀輕聲念道:“似花還非花,傍路無人惜。無情卻有情,銷香暖雲屏。”
那書生一字一句寫罷,保證不錯漏一字,又再三細品,忍不住朝葉檀做了一個深揖:“姑娘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李青佩服!”
葉檀回了一個禮:“大叔謬讚,不過是些小聰明,比不得大叔經綸滿腹。”
李青聽葉檀這麼說,有些羞愧,看著手中的詩句,想要遞上去,卻又覺得自己配不上,猶豫再三,葉依依看不下去,搶過紙條就交了過去。
那家僕交給亭內侍候的丫鬟,不多時,李青便被請了進去。
亭外,李青猶豫了一下,又朝葉檀做了個揖,這才進去。
葉依依也想跟著往裡衝,被岑家的家僕攔了下來,她仰頭看了那家僕一眼,那家僕微微頷首,禮節到位,卻是不讓分毫。
“哼!”葉依依輕哼一聲,轉身坐到廊橋邊上,“我坐這裡總可以了吧?”
那家僕頷首,繼續捧著箱子送到下一個人手裡。
葉檀看著葉依依這副執拗的樣子,知道勸不住,嘆了口氣,同葉依依一道坐到邊上,等了起來。
第八章
在外面等了多半個時辰,時間便已到,廊橋上的家僕把所有箱子撤走,又在廊橋外攔下其他還欲進來的人。
葉檀眼見著就有人來請他和葉依依出去,有些坐不住了。
“依依,時辰已晚,我們快些回去吧。”
葉依依不肯,看著那家僕越來越近,從橋上跳了下來,對那家僕道:“我是葉太醫家的,今日只是新奇,我只在外面看看,絕不打擾!”
葉少邈曾為岑大人治過頑疾,那家僕也知道,頓覺招待不周,忙道:“姑娘到亭內休息吧,夜裡風涼。”
葉依依擺擺手:“不必了,外邊挺好,涼快,我喜歡!”說罷湊到葉檀跟前,“姐姐,你覺得呢?”
葉檀本不想留在這,遑論進亭子裡去了,於是點頭應是。
葉依依轉回臉來,同那家僕道:“岑小姐選婿事大,不用管我們,我們在外面聽聽,沒勁了就回去了。”
那家僕應了一聲,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亭內半晌無聲,片刻方聽一女聲道:“諸位公子有禮了,我是小姐貼身侍婢瑾瀾,今日一應事宜,由我代為傳達。下面我便說與諸位今日詩題。”
“哦?今日恰是乞巧節,岑小姐可是以此為題?”其中一人開口打趣。
瑾瀾笑道:“我也以為小姐是這麼想的,可是小姐說了,今日七夕,怕諸位早作準備,所以特意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