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阿彌陀佛,老太太為了咱二小姐居然這樣費心思。”乳母抱著球球拍了拍,忙取了那銀魚蓮藕薄羹,小小的挑了一勺,填進她嘴裡。

鵜鶘笑道:“可不是麼,老太太最是疼愛咱們寶二小姐了。”說著,她也上前幫忙,為球球掖上一塊柔軟的帕子。

並不比乳汁粘稠多少的羹湯很容易入口,剎那之間,小銀魚鮮甜的滋味在舌頭上鋪開。久違的滋味兒險些鮮了球球一跟斗,她“嗷嗚”“嗷嗚”的吞吮著,比吃奶的時候要熱切不知道多少。

賈母也知道如今孫女還小,怕小孩子貪嘴,下人又不敢管束,索性便只准備了酒盅大的一小碗。許久沒有嚐到魚的滋味兒,雖然吃過了奶,可是球球還是很快就將那一小碗羹湯吃盡了。

吃飽了便有些倦意,球球很快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睡過去了。

#球球:總覺得忘了點兒什麼,難道是小魚乾麼?#

#系統:你忘了我……還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摔!#

☆、第3章 奇夢。

第三章。奇夢。

“止兒,止兒,醒一醒,你皇兄來看你了。”

在太后永安宮的軟榻上,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閉著雙眼,蜷縮著在榻上睡得酣甜。身著宮裝的婦人輕輕的拍了拍他,想要將他喚醒。可是那個小男孩卻皺了皺小眉頭,有些不樂意的翻了翻身。

剛從外面挑簾進來的男子好笑的戳了戳幼弟圓滾滾的屁股,卻是輕聲對那婦人道:“娘,讓這小子睡一會兒吧,省的一會兒起來鬧人。”

“就你會慣著他。都什麼時辰了還睡,像話麼?”婦人摘了手上的護甲,抬手戳了戳大兒子的額頭。

男子笑了笑,捏了捏婦人的肩膀,道:“明明是娘在慣著弟弟的,平日裡這混小子可都是我在管教。”

這是安慶朝最尊貴的母子,母子二人相處的時候,卻也和尋常的母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太后初入宮的時候只是一名答應,比宮女高不了多少品階。然而她卻能夠得到明瑞大長公主的賞識與庇佑,最終誕下皇子,又讓自己的兒子登上帝位。她靠的,絕對不是皇帝的寵愛,而是自己的智慧與果敢。

皇帝有許多兄弟,母族尊貴或者母妃受寵的不知凡幾,更有中宮嫡子,可是最終他卻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他靠的,除卻非比尋常的心性,更是比尋常人更深沉的隱忍。

皇帝繼位之初,太上皇尚在,太上皇留下的諸多老臣對他處處掣肘。若非皇帝足夠隱忍,假意事事聽從太上皇安排,他的帝位也無法坐的如此安穩。一直到幾年前太上皇薨逝,那些騎在新帝頭上耀武揚威的老臣才發現,這個太過年輕的帝王絕對不恭順溫和,相反,他比他們想象得更手段凌厲,手腕也是漂亮。

那些老臣為自己的輕視和放肆付出了血的代價——在太上皇去後,國喪還未過的時候,皇帝便風行電掣的處置了許多朝臣,讓一些重臣之家象徵國喪的白幡還未撤,便又要掛上象徵家喪的黑幡。

少年之時的沉默隱忍鑄就了皇帝如今清冷的性子。登機前的明爭暗鬥,讓他對自己的兄弟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在幼弟出生之前,皇帝最在乎的人便只有母親。至若後來,還多了徐家妹妹。

——沒有護住徐家妹妹,讓她遭了人暗算,只能委屈低嫁,這是皇帝至今依舊無法釋懷的心事。

而幼弟沈君止的出生,則徹底改觀了“兄弟”這個詞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沈君止出生的時候,便被太上皇下旨封為瑄王。安慶開國四百餘年,還從未有皇子一出生便封王的先例。哪怕是中宮所出,也只得在成年後有所建樹方能晉封。

然而這位十九皇子卻格外不同,他被封瑄王的時候,也難得朝中並無人反對。那是因為,他的父親並不是皇帝,母親也並非妃嬪。他的父親是當今太上皇,而母親則是皇太后。

在皇帝登基的第二年,皇太后被診斷出了身孕,隔年,十九皇子便出生了。太上皇抱著這個白胖壯實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為他取一字曰“止”,意此為自己最後一個孩子。到了知天命之年還能偶然得子,又難得算是“嫡子”,太上皇對這孩子自然看重,皇太后從旁一求,他便開了幼子封王的先例。

朝臣皆以為是皇太后疼愛幼子,皇帝卻明白,那不是母親在疼愛弟弟,而是母親在疼愛他——一旦封王,就是將弟弟安穩的放在了王爺的位置上,朝中之人再是蠢蠢欲動,也斷不會將主意再打到他的弟弟身上。畢竟皇子未曾晉封之前怎樣謀算都不算過錯,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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