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3 / 4)

小說:薄年 作者:辯論

凌鳶耷拉著頭回來,一坐一趴,小臉擱在拾歡腿上耍賴撒嬌。

“也不是突然傷春悲秋,”她眉眼糾結著,顯得彆扭,“就,總是時不常地低落一下子。自己想想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事好難過的。噯,大伯母、小舅母,你們那個時候心裡頭都琢磨什麼呢?”

拾歡明知故問:“啥時候呀?”

凌鳶嘟起嘴嗔了聲,惹得拾歡又咯咯直笑。

邊上槐真撿了話頭,好好說來:“我知事早,除了那幾日覺得不方便,確沒有什麼心思波動。”

“是是是,知道您從小就對舅舅一心一意了。”

突遭凌鳶揶揄,槐真羞得滿臉通紅,作勢捶她。

凌鳶並不躲閃,懶懶躺著捱了不痛不癢的一下,吐吐舌頭又看拾歡。

拾歡止了笑,翻起眼細想了想,不快地咬了咬下唇:“那時候呀,彷彿脾氣變差了!因為胸衣好勒。”

話音落,就見另二人不約而同直直盯住她胸前,又一道伸出手去。

“啊呀——”

拾歡趕忙雙臂交叉護在身前,三人就勢滾倒在地扭作一堆,嘻嘻哈哈哈笑鬧了一場。

過後都將方才的話題略過,凌鳶遂纏著拾歡要學輕功。

拾歡推脫了一番,言說比之凌鳶母親烏於秋,自己的輕功遠遜三分不止。

凌鳶卻有自己的見解:“孃的功夫在輕在快,可大伯母的身法則是懸停,跟燕伯伯的魅影鬼蹤又是不同。我問過娘,這御空術重在對氣的操控,大伯母的內功修為只怕未必在燕伯伯之下。不管,我教茂茂劍法了,您得公平!”

一番話有理有據,還不忘威逼利誘,聽得拾歡只是苦笑,如何再推卻?

收拾了女紅,騰空了屋室,槐真更知趣地避到了外頭廊上,手捧一盞茶,笑眯眯看她二人在狹小的空間裡各自施展。

密探的輕功對上飛賊的傳承,哪一個都快得無法用肉眼完全捕捉。便是槐真這樣不會武藝的人,親眼目睹也不覺歎為觀止,視線一刻都捨不得從她二人身上抽離。

不知是否有意偷師,又許是拾歡果然技高一籌,才追逐了十來個回合,凌鳶就倒掛樑上跟拾歡抱拳求饒。

“不來了不來了,大伯母厲害,服了!”

拾歡身姿一盤,團坐在地,仰頭好笑地看她:“是服了,還是看清楚了?”

凌鳶頭下腳上來回擺盪,嘻嘻笑:“一遍哪能看得清楚?”

“噢?那我送佛送到西,不能半途而廢。再來!”

“噯噯噯,別,別別!”凌鳶急忙擺手,“看清了看清了,大伯母放過我,跳不動了。我跟您不一樣,壓根兒沒內力啊!”

“不行!你把方才學的走一遍我瞧瞧。”

凌鳶半推半就,果然依著記住的步法方位上躥下跳又跑了一遍。槐真只看得眼花繚亂,拾歡眼中卻分了優劣。待凌鳶停下來,重新吊在梁下氣喘吁吁地問她如何,拾歡勾唇莫測一笑。

“你說自己沒內力,怎麼雙足底下呼呼地有氣往外竄?還頗有幾分沈叔叔的感覺。”

凌鳶瞪起眼:“謙虛懂不懂?沒內力不是一點兒沒有,我跟莫無居士習字學武,功夫像他也是自然的。”

“沈叔叔的門路可雜,你不像沈不像杜,偏偏像個佛,千燈的佛影咧!”

凌鳶腿上一鬆,倒縱翻下來,落地癟癟嘴,佯裝無知:“大伯母說什麼呢?什麼杜啊沈的,侄女只跟爹學了將軍行的口訣。”

拾歡站起來聳肩叉腰,一臉無謂:“不承認也罷,我不教了。”

凌鳶一把抱住她:“大伯母三思!”

“這一大家子的行家好手,多得是人教你,豈非獨缺了我?”

“不行的,誰來都比不上大伯母。”

“哪裡比不上?”

“這裡!”

說時遲那時快,凌鳶深吸口氣,臉使勁往拾歡胸口一填。拾歡愕了下,旋即羞臊至極,手往凌鳶腰上一抄,踏步扭胯肩頭狠狠撞出去,直將凌鳶撂翻在地。趁她蒙著,揪住衣襟翻過來趴好,招了槐真一起呵她癢。

可憐凌鳶平時欺上霸幼,橫行無阻,今朝竟敗給了癢癢肉,笑得恨不能死過去。

“啊哈哈哈,不要,住手啊!天吶,出人命啦!不敢了不敢了,大伯母饒命,我再不敢了。以我半年的零花錢發誓!”

於是便饒了她。

看時辰也已不早,凌鳶自言夫子尚留了功課,整好衣衫下樓去了。留下槐真陪著拾歡,彼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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