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要說什麼呢?嗯?”
“我願意。”
漫吹音僵了一僵:“你願意個屁!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就願意,你是不是傻!”
黎非笑容燦爛了幾分:“在這個鬼地方,我都待膩了。如果阿音有法子出去,我出一份力是應該的。”
青女轉頭對著漫吹音露出一副我猜對了的表情。
漫吹音嗤笑:“滾一邊兒去,有我們幾個神仙在,哪用得著你出力,保護好你自己的小命就好了。”
黎非不看她,反而盯著青女道:“青女……前輩,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他不知道青女的身份,只好稱呼為前輩。
青女也不在意,或者說,她對別人如何稱呼她從來都沒在意過。
“仙劫會引來從天界來的劫雷……”青女只說了一句就被漫吹音捂住了嘴,她也不掙扎,隨漫吹音捂著嘴。
漫吹音眨眨眼睛:“你什麼也沒聽見,快忘了。”
但顯然青女一句話就已經夠了,黎非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若我引來仙劫,就有機會借劫雷的力量打破這一界的壁壘,從而離開了?”
“怎麼可能!劫雷豈是能輕易利用的呢?快放棄你危險的想法吧少年!”
黎非繼續若有所思:“不能輕易利用嗎?也就是說很危險?難怪會被青女前輩稱為犧牲……”
漫吹音簡直是多說多錯,索性閉口不語,拖著青女到一邊坐下,伸手點了一堆火,燃起了些亮光。
黎非還在若有所思:“連阿音都沉默以對,看來這個法子不但危險,還不一定能行啊……”
漫吹音險些給跪了!
少年,你的邏輯已經可以上天了呀!
“你說的不錯。”青女挪開了漫吹音的手,“所以我在詢問你的意見。”
黎非站在不遠處望著火堆旁坐著的兩個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實際上不知道老成什麼樣的女子,眼神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好一會兒他走出去,將自己暴露在了火光中,帶上溫和的笑容,從從容容地在漫吹音對面坐下,道:“青女前輩,我覺得我的意見是與否,你好似都不在意?”
青女閉上眼睛靠著樹假寐:“瞞著你的是她,我從來都主張用你來換取這個機會。”
“所以我無論答應與否,結果都是一樣的?”
“嗯。”若是答應最好,如果不答應,青女有的是法子讓他最後答應。這是青女式思維。
黎非望著她,笑著笑著,目光裡就帶上了一絲寒意:“為了阿音,我自然是什麼都願意。但這與青女前輩無關,你無權替我做任何決定,你也無權替阿音做決定。”
青女忽地睜開眼,眼底是全然的冷漠,聲音似要結冰似的,陰冷森寒:“凡人,你的命,我還從來不屑……”
她手按著的北冥劍,已經出鞘了一寸。
漫吹音驀然伸手按住了她出鞘的劍,指尖似羽毛一樣掃過青女手腕,青女卻吃痛一聲,反射性地鬆開了手,眼底的森冷退了不少。
漫吹音彷彿沒有感受到空氣中的火藥味,兀自摸著北冥劍,嘖嘖嘆道:“小青女,你的北冥劍還是這麼漂亮啊。”
青女深吸一口氣,靠著樹繼續假寐。
黎非將目光落到了漫吹音身上,眼裡的寒意已經褪得乾乾淨淨,只餘了慢慢的溫柔。
“阿音……”
漫吹音一鬆手,北冥劍彷彿被嚇著了似的,刷的一聲飛到了青女身邊,抖了一下匿去了身形。
她拍拍手,對黎非笑眯眯道:“不要胡思亂想,少年,我們還有別的法子的,不急。”
不急,怎麼會不急呢。
黎非沒有拆穿她,反而無奈地嘆口氣:“我不是少年。”
漫吹音哈哈大笑:“你這年紀,當然不是少年,叫你幼崽都太小了。將就一下罷啊。”
“阿音可以喚我阿非。”
漫吹音打了個冷戰,上牙磕著下牙顫聲道:“黎非,這個笑話很冷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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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壁壘薄弱處只是時間問題,青女本就已經檢視過了大部分地方,又多了漫吹音與黎非幫助,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漫吹音折了一隻紙魚給簾玉,沒多一會兒就收到了簾玉的回信,然而展開信箋的時候,漫吹音笑眯眯的眼睛眯了一下,傳遞出一種名為危險的訊號。
黎非一直注意著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怎麼了?簾玉仙子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