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甚至覺得沒臉見榮修儀。
她想起緩竹的提醒,這會兒子才回過神來,暗自後悔。
這小皇后怎麼忽然轉了性子,她越想越生氣,將手裡的帕子往緩竹懷裡一塞,提起裙襬直接上了肩輿:“還不起輿?都愣在這裡作甚?”
被一個小孩子擺了一道,任誰都不會高興,這計劃萬無一失。
可差就差在小皇后的態度,她是直接提審的高位,她不鬆口,就算證據再確鑿,就算流言再紛飛也沒有用,婉淑媛照樣能活地如魚得水。
看來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並不是那麼簡單了。
原以為婉淑媛離了皇貴妃,就是個折了翅膀的,翻不出什麼浪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攀上了小皇后。
君言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她氣憤地使勁敲擊著肩輿,抬輿的四個小內侍一愣,立即停下了腳步,緩竹硬著頭皮輕聲問道:“娘娘,您是要下輿?”
君言猛地往後一仰,靠在肩輿的椅背上,努力壓抑著心底的煩躁:“繼續走。”
“喏。”緩竹點點頭,轉眸於領頭的兩個小內侍:“娘娘說接著走。”
小內侍們重新邁開腳步,誰都能看出來如今昭儀娘娘火氣正盛,肩輿抬得四平八穩,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犯錯,唯恐當了出頭鳥,惹了君言不高興。
君言閉著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這事兒做的不漂亮,或許從一開始,就只是她和榮修儀的一頭熱。
以為婉淑媛沒了依靠,扳倒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小看了她的能力。
君言又想起大皇子與雲小儀的事情,重重嘆了口氣,剛想喚緩竹來說點什麼。
忽然眼神一頓,她一隻手抓住椅柄,像是抓住了一個什麼線索一般:“緩竹,緩竹!”
“奴婢在。”緩竹連忙在外頭應了聲,隔著帷幔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君言這才想起自己還坐在肩輿上,若要商量事情,也不是現在。
她下意識的搖搖頭,無奈道:“無事,一會兒子回了宮,你留在內室裡伺候。”
緩竹目光一閃,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