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話說的老成,配上小皇后的娃娃臉,顯得有幾分好笑。
可下頭的妃嬪沒有人笑出聲來,小皇后拍拍手,指向婉淑媛:“你,出來。”
婉淑媛低垂著頭,離開座位,衝著小皇后一福身子:“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恩,規矩不錯。”小皇后不耐地點點頭,像是並沒有放在心上。
人命關天的事情,又是事關皇貴妃性命,卻讓一個孩子來審,儘管她位居皇后,後宮眾人還是覺得荒謬。
小皇后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寶姑姑,嘴角好像有一絲不符合年紀的怪笑,君言還沒看清,就消失了去:“婉淑媛,你先自個兒同本宮說說是怎麼回事。”
婉淑媛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有些緊張,但好歹也完完整整地把話說了出來:“臣妾惶恐,這事兒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還請娘娘明察。”
“明察?可證據確鑿啊淑媛。”小皇后兩隻腳垂在椅子上,隨意地晃動著,說話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婉淑媛,一副兒戲的模樣。
婉淑媛也不惱:“娘娘容稟,宮廷秘藥不過是傳聞,臣妾何德何能,能有這些東西,娘娘若是不信,可找來撻瑪國皇室成員對峙。”
婉淑媛說到這裡底氣足了些,先不說皇帝定不會特地遣了使者去撻瑪國找人來,就算去了,撻瑪國的勢力全都掌握在自己母后手裡,想要找個作證的人,還不是易如反掌,想到這裡,婉淑媛勾了勾嘴角,心裡的擔憂少了幾分。
小皇后哼了一聲:“如何找來?婉淑媛說地倒是輕巧,你給本宮變出個皇室成員來?”
她說話一向沒有邏輯可循,後宮妃嬪們也早已習慣,沒有當初的那份訝異,個個面色正常繼續聽著。
婉淑媛剛想開口接話,這頭君言開了口:“可容臣妾說上一句?”小皇后揮揮手,示意她但說無妨。
君言站起身來,走至中央,蹲□子道:“臣妾倒是覺得婉淑媛妹妹的話,也不無道理。咱們的確不知撻瑪國裡到底是否存在秘藥一事,若真是有奸人故意陷害,冤枉了妹妹,也實屬不美。”
婉淑媛詫異地回眸看向君言,心道她怎麼會幫自己說話,果不其然,君言接下去的話讓她黑了臉:“不過皇室成員,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咱們後宮裡可不就還有一位榮修儀妹妹嘛,同樣是撻瑪國的公主,必定知道些內情,何必再遣人去撻瑪國問了呢?”
君言說到這裡,抬起頭對上小皇后的眼睛,本來信心滿滿地君言突然被小皇后的動作愣了神。
只見她的笑容帶著調侃,全無從前天真爛漫的樣子,眼中的精光顯然是滿滿心機的女子才會有的。
君言握著帕子的手一緊,下意識地用餘光像榮修儀看去。
不好,這小皇后似乎有些不對勁。
大殿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小皇后一直沒有接話,只是目光在君言同婉淑媛之間來回打轉。
婉淑媛藏不住話,思忖片刻連忙開口為自己開脫:“娘娘明鑑,榮修儀的確出生撻瑪國沒錯,可她也不過是個庶出,哪裡知道什麼秘辛。再者言,後宮皆知臣妾與榮修儀不和,她若是故意陷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榮修儀說不了話,只能用寫的,可大殿之上沒有筆墨,榮修儀著急著起身,被小皇后一個眼神制止:“本宮讓你站起來了嗎?榮修儀?”
榮修儀咬著唇邊,垂下眼瞼,落回位置。
小皇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拾級而下走到君言身邊,靜止了很久才啟唇道:“元昭儀起來吧,雖說是夏日,可耐不住地上陰涼。若是凍到了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本宮還不知如何交代呢。”
“臣妾……”“本宮讓你起來聽不懂嘛?”
小皇后突然換上厲色,小孩子發威,看著好笑,但君言現在哪有這些心思。
她懊惱地閉了閉眼睛,認命地站起身來。
小皇后的笑聲再次傳來,無視了身後使勁扯著自己衣袖的寶姑姑:“婉淑媛所言也不無道理,這事兒還是先壓一壓,容本宮仔細想想,日後再審吧。”
話音剛落,婉淑媛就朗聲道:“臣妾謝皇后娘娘明鑑。”
她也悠悠站起身來,恰好站在君言身側,目光轉過君言,留下一個炫耀的微笑。
君言手裡緊緊攥著帕子,一言不發。
一場審會不歡而散,君言拉著緩竹剛要走出棠梨宮,就聽身後傳來婉淑媛得意的聲音:“臣妾恭送元昭儀娘娘。”
君言冷哼一聲,不接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