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普遍關注,以及董教總傾盡全力的支援和領導。沒有董教總一次又一次地抗爭,沒有在極度拮据情況下妥善管理行政和呼籲社會進行捐助,馬來西亞的華教根本不可能在夾縫中開出成一朵動人的花。
齊一鳴不考慮功利性的問題,但是董教總做出的歷史性的功績,就值得他肅然起敬了。而董教總幾位代表人物的氣節和風骨要比馬華公會等政界人物、商界一些精英,來得漂亮得多。
如一手推動董教總成立的馬來西亞華教之父林連玉先生就曾經說過:“我們必須以不惜犧牲來避免犧牲,以不免壓迫來反抗壓迫,然後我們的民族在馬來亞求生存才有撥雲霧而見青天的一日。”
今日齊一鳴之所為與林先生的名言,其實也是不謀而合。
在齊一鳴下榻的臨時住所,齊一鳴會見了董教總的兩位主席,都是在華社具有相當大影響力的人物,林晃昇和沈慕羽。
兩位老人即便是見到一個來自中國的中央大員,也沒有絲毫諂媚討好的意思,只是保持矜持的禮貌,看來學者和教育家的風骨,比起政客的節操果然值錢得多。
兩位華教老人也多少驚異於所謂中國大官的年輕程度,齊一鳴長得不算年輕,但也不算老,怎麼看都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卻有一身的沉穩和了不得的氣度,見慣風雨的兩位老人自然可以判斷出,此子的確不是池中之物,即便是可能深有背景,但沒有本事也不可能爬到高位的。
也讓兩位老人有些驚異的是,這位身份地位明顯高一截的中國年輕大官,居然親自給他們兩個奉茶,做足了晚輩的姿態,這樣的舉動也讓林晃昇和沈慕羽兩人放鬆了一些。
“首先對於二位和二位所代表董教總為我華教殫精竭慮的努力和貢獻,請讓我表達十二萬分的敬意和欽佩,我中華民族居世界寰宇五千年,文明自古而未曾斷絕,昔日文明古國,獨我中華一家,靠得就是兩位先生這樣為我族人計,為我文明憂的大賢、大德。”齊一鳴很是煽情地講了一通,這話雖然有些矯揉造作,更有拍馬屁之嫌,可自己的功績能夠被人認可,而且還是被“外人”認可,真的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這番話中齊一鳴還埋了包袱,他強調出了一個“國族認同”的觀念,也許你們跟我不是一個國家的,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講一樣的話,寫一樣的字,過一樣的節,血緣相通,文化相同,能夠減少他們的排斥之感。
沈慕羽搖搖頭,絲毫不居功地道:“沒有我們這樣的老傢伙做,也總有人會做的。不是我們是大賢、大德之人,這千百萬同胞骨血之中,為了捍衛族權,捍衛文化的,不在少數。”
齊一鳴點點頭道:“任何一個為了我們民族文化和傳承貢獻力量的人,都是可敬的。”
林晃昇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講從中國來的人不應該這麼熱衷於談民族文化的東西,在他的印象中,他們都應該是張口革命、閉口清洗的馬教人士才對,可這姓齊的中國大官卻表現得很有傳統中國文官的味道,知禮溫和中帶有剛強之意。
沈慕羽也對齊一鳴感謝道:“這一次排華暴動受到控制,我華人受到保護,也全靠貴國貴軍的援手,我這裡也代表我們大馬華人向你們表達謝意了。”
說到這裡,沈慕羽話鋒一轉,道:“雖然如此問顯得有些冒昧,更有些忘恩負義,但還是請齊先生告知我們大馬華人同胞,暴動已經被鎮壓下去了,連政府都讓你們趕到了新加坡,這個善後工作如何處理呢?”
聽到沈慕羽如此問,林晃昇也緊緊地盯住齊一鳴,心中還有些緊張。
齊一鳴點點頭,表示理解沈慕羽的顧慮,道:“我自然清楚,道理上我們pla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但迴歸到民族感情和同胞意識上,在我國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之時,絕不可能坐視對我們同胞的壓迫和欺凌。但另外一方面,馬來西亞的種族對立是深植在骨子裡的,馬來人還沒有進步到能夠如美國一樣,逐漸放棄種族主義的政策,而這樣下去,排華事件仍舊會出現,對於華社、華教不利的政策也依舊會執行。”
聽著齊一鳴這樣說,兩位老人也不由嘆氣,他們又何嘗不知呢,可是國家就是這個樣子,他們沒有力量能夠改變現狀。林晃昇在進入八十年代後一心想要透過參與政治解決華教的危機,可是明顯包括馬華公會、民政黨等一系列的政黨,都無法完全信賴和依靠。
林晃昇不由道:“那齊先生你有什麼建議可以解決這個難題呢?”
齊一鳴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提議,而是道:“屢屢排華的原因在於馬來西亞的政治是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