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甜蜜,真的很甜蜜……
(這件事情我做錯)
就這樣,在甜蜜姐的幫助下,我在這個“不算太大,也不小了”的店裡,開始了我的新生活,與新工作,沒人知道日後會怎麼樣,有開始,就會有結束,那當然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結局的不同只是誰把誰淘汰掉罷了。
再說說這家飯店吧,這兒店員不算太多,但對於服務質量的要求,卻是出了奇的高,比豪尚豪還高,有很多事情,我發現是自己這一個新手,根本就沒法做好的,他們對待新手的要求同樣高的可怕,居然也和老手作同一樣的要求(當然新手肯定是要比老手要累的多的,就說洗碗、擦地搞衛生,就都是新手在做),我在這兒做,做的累極了,好幾次幹不好,還得捱上幾句分外嚴厲的批評,或是阿貓阿狗都能對我發的幾句牢騷,再就就是領導人員的一通臭罵……好在有甜蜜姐,還有我近來新交的幾個“哥們”“姐們”常會為我打圓場,讓我還不至於,要在“重壓下微笑”。
我孤兒雖說不是個好人,但我當然也有自己的美德,我不要欠人東西,不管是錢還是情,為了報答這些為了解圍的傢伙們,我常常請他們去“卡門”跳舞,去蹦迪,在狂暴的音樂聲中,發洩一天的煩悶,排除心中的不滿與無奈,同時,我也很希望著,能在卡門中再次遇到紀單……
我沒能再見到她,她就如一陣有魔力的風一般,悄悄地進入了我的夢,然後,又悄悄地走開,來去匆匆,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口袋中的錢,在一點點的減少,為了掙起“牌面”我又向我爸爸的好朋友蔡叔叔那借了錢,可沒兩天錢又沒有了,不得已,我只好賣了順子借給我的手機。不記得有誰說過了“人生中有三碗麵是最吃不起的,人面、情面、還有場面”這句話,真他媽的至理。
順子知道我賣了他的手機,他那天很生氣。
“孤兒,我真不知道你會這麼幹,沒有錢你和我說啊!你都把我手機賣到哪兒去了。”順子在衝我喊,他第一次衝我喊,我很理虧,只有低下頭,輕聲的說:“為了還嚴總的錢,我把手機給賣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孃的那麼一回事,賣他手機的錢,我拿去掙自己的所謂“場面”去了,我當時壓根就沒想過,順子什麼東西都可以和我分享,卻會為了一個手機和我發這麼大的脾氣(當時我不知道,他上面有一些阿雅的相片,至於阿雅的其人其事,我在“後傳”上會有寫到)。
順子咬著牙,狠狠的瞪著我,見我不說話了,他乾脆一聲嘆息,把頭轉向了一邊,再不和我說話。
那環境太過沉悶了,我也深深的感覺到,是自己做了件錯事情,我對不住順子,我已經沒有了臉面坐在這兒面對他,我道了聲:“順子,對不起”而後,站起身,出了門,我什麼也沒帶(我依稀還記得那時桶中還有幾件未洗的衣物,後來全給順子丟出來了)。順子也沒有再如從前般的叫住我,我知道,這次,我是真正傷了他的心了,他是我出門在外這唯一的一個兄弟,可我現在,連這最後的一個兄弟也丟掉了,只是為了一個破手機……
我想不通,我想去給順子把那手機買回來,可我口袋中沒有了錢,我一分錢也沒有了。
那一夜,我如一個遊魂似的,漫無邊際的在這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街上游走,直飄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一早,我便爬回了飯店裡的宿舍。
除了這,我是真的再沒有任何地方可去了……
(雪上加霜)
我原本以為,我事兒,就這麼也該結束了,我以為慢慢的日子會一點點的好起來……
但卻不想,惡夢並未就此宣告結束,那一段段的無奈與傷痛,只是面臨潦倒時的一個前奏,就在我與順子鬧翻了的第三天,我再度接到了被飯店解僱的通知。
而來告訴我我被開除了這一訊息的人,也正是剛開始把我招進來說會幫助我的“甜蜜姐”
我笑,苦笑,我自嘲,笑自己真是落迫的可憐,我嘆息,問自己:“孤兒啊,看來,你是真的一點兒用也沒有了,這個世界,容不下你,沒有一個地方容的下你,你就下他孃的地獄去啊!”
在走的那一刻,看著那唯一一個來為了我送行的“朋友”甜蜜姐,我心中說不出的悲憤,竟然吐出一句讓我現在想想都可笑的話。
我說:“甜蜜姐,並不是我孤兒無能,只是你們不懂的用人,你們趕我走,我沒有一隻損失,等著吧,總有一天,我孤兒的名字,會讓這個世界為之動容,我希望你記住我,記住一個叫孤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