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不管魏王臉sè,轉過頭,看著李牧道:“李牧是吧,沒聽見貴妃的話嗎,還不快寫來?。”
寫你媽!
李牧心中暗罵了一句。
……
馬貴妃明擺著是借題發揮,自己若是做不出詩詞來,這位昏庸到了極點,又殘殺到了變態的皇帝,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而且,馬貴妃還可趁機數落魏王一番。
接著這段時間來,魏王殿下籌措糧草不利的時機,趁機打壓魏王,奪取魏王手中的權柄。
要知道,這段時間來,朝廷中,反對和突厥人聯合的最強音,便是魏王發出的。
馬貴妃早已對他懷恨在心,現在,有這麼好一個機會,豈能放過。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其心可誅啊、
而皇帝,哎……
看著那已經花甲的皇帝,一臉腎虧的蒼白表情,李牧已經不想說他什麼了。
此人登基以來,昏庸不堪,好大喜功。
先是不顧老臣反對,發兵攻擊突厥。
結果,被人打了個落花流水,倉促逃跑。
也正是那一次慘白,使得北漢元氣大傷,年年向突厥納貢,到如今,也沒恢復過來。
而且,此人心胸狹窄。
在他執政期間,幾乎將朝廷中,反對他的聲音,全部剷除。
如今,若不是魏王是他的親兄弟,還有當年先帝金口玉言封下的鎮國親王封號做護身符。
魏王怕是早就被他幹掉了。
對外,軟弱無能。對內,嚴刑酷法。
說實話,這個皇帝,在李牧的眼裡,就是一坨狗屎。
而且還是風乾的!
至於說,這些年,如履薄冰的魏王,李牧不知該說什麼。
他是李牧的忘年之交,而且才德雙全,人品沒的說,李牧很是敬重他。
但是,他卻有著,這個年代的人,人人都有的陋習,那便對先後兩代皇帝的死忠。
郡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就是魏王,一個才得兼備,人品浩然,卻有有些酸腐的北漢王爺。
不過,不管如何。
他是自己的好友。
如今,他被人擠兌,尷尬不堪。
自己理當出手相幫。
想明白這點後,李牧心中無奈輕嘆一聲,搖搖頭,走了過去。
看到這白衫書生,依然沉穩淡然的氣質,馬貴妃眼神閃閃,心中隱隱感到不妙。
而被皇帝抱在懷中,百般寵愛的那女子,轉過頭,偷偷看了一眼馬貴妃那似笑非笑的神sè,轉過頭來,眼中滿含期待的看著李牧。
皇帝面不改sè,淡淡的看著李牧。
見李牧已經走到桌案前,他淡淡一笑,抬手擺了擺手。
站在桌案前的書生學子們,連忙低下頭,推到了一側。
這其中,心中最為複雜的,莫過於魏王了。
看到李牧停在桌案前,拿起飽蘸墨水的毛筆後,微微沉吟,卻不下筆。
魏王還以為李牧,真的做不出來詩詞。
心中無奈輕嘆一聲後,放下了手中茶盞。
“陛下,臣弟請辭……”魏王整理了一下身上王袍,拱手無奈道。
話沒說完,就聽桌案邊的書生,驚呼聲而起。
魏王一愣,看著李牧從容落筆,瀟灑遊走的樣子後,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狂喜。
“你說什麼?”皇帝轉過頭,看著魏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