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在意,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只是我家主人的保鏢而已,但我……卻並不信彌勒。說到為百姓造福,反倒是你們那位手上沾滿了血的漢王殿下做的更好一些。雖然,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姬無名一窒,苦笑一聲。
這宅子確實不小,七轉八轉的跟著那年輕人到了後宅。在一座獨立的小院子門前停下腳步,那年輕人停下步伐說道:“有資格進這個院子的人不多,即便是開封城裡的那些個達官貴人王侯將相,若是我家主人不樂意他也進不來,由此可見我家主人還是很懷舊的,對故人總是比對其他人好一些。”
姬無名嗯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後轉身對那年輕人說道:“我也喜歡聰明人,但是一個如果很聰明而他的話又特別多,就有點討厭了。”
年輕人愣住,摸了摸鼻子說道:“你也不可愛。”
站在門口,姬無名剛要敲門就聽到一個很清冷的聲音說道:“進來吧。”
聲音很好聽,好像同天外傳來的一樣。這聲音沒有一點感情在內,很平淡。姬無名從這個聲音裡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這個女人一定很美。他下意識的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下頭看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是如此的狼狽不堪。髒兮兮,血淋淋,那裡有一點胖子應該有的風度翩翩?
推開門走進屋子裡,柔和的燈光讓姬無名心裡一暖。
一個一身素裝的典雅女子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靜,美的好像不是人間的人物。
“坐吧”
她輕聲說道。
“我叫葉秀寧,你應該知道我。”
第三百九十四章 飛奴
陳子魚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沉思,一邊靜靜的聽著屬下的彙報。等她的屬下將事情詳細的稟告了一遍後,陳子魚緩緩的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那三處的密諜走了之後,陳子魚起身站起來想要出門,可是腿卻軟了一下險些栽倒,連忙扶著椅子站住,臉上一紅,左右看了看見沒有旁人,心裡這才安生了一些。想起昨夜劉凌那變著花樣的折騰,到現在腿上還是沒有幾分力氣。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強的威力,到了最後還是隻能靠著口舌之功才將他那東西制服……
略微休息了一會兒,陳子魚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出了門往後面的一個獨門小院走了過去。站在門口的監察院護衛見是她也就沒有阻攔,院子裡,趙大正坐在輪椅上和與他形影不離的金衣下著圍棋。這個金衣監察衛是個很沉默的人,陳子魚對他的印象一直是沉默不語的樣子。看樣子是趙大佔了先機,那名金衣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是無解,推盤認輸。
從陳子魚進了院子,金衣侍衛一眼都沒有看她,輸了棋之後默默的起身,往院子門口走去。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忽然站住,扭身對趙大說道:“這棋不合理。”
說完,轉身走到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也不畏懼七月的陽光,閉目養神。
陳子魚看了一眼趙大,趙大笑了笑說道:“他說不合理,其實也是有道理的。”
陳子魚更疑惑了,不合理,有道理?
趙大笑道:“他的意思是,這圍棋的規則上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雙方博弈,拼的全是智慧。而真實的戰爭中,往往有些時候武力才是占主導地位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處的。比如,雙方正面交戰,實力相當,你我為敵軍主將,你智謀百出,機關算盡。而我乃萬人不可敵的勇士,無論你如何妙計安排,我只攻你中軍,將你斬於馬下,你軍必敗。”
陳子魚心裡有事,對趙大說的並不怎麼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黑棋白棋數目相當,縱橫十九道的棋盤也是一目瞭然,這世間哪裡有這麼公平的戰爭?”
趙大笑了笑,不置可否。
門口那閉目休息的金衣嘴角往上翹了翹,卻也一言不發。
趙大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這院子雖然小,但是不想讓它飛出去的話一個字都飛不出去。”
陳子魚整理了一下措辭後說道:“開封,出問題了。”
“哦?”
趙大的眉頭不露痕跡的挑了挑:“說說吧,出了什麼事,讓你這個監察院三處的檔頭都有些坐不住了。”
陳子魚道:“三處在開封的乙字號密諜傳回來訊息說,甲字號那邊,出事了。五天前,大周朝廷的人馬襲擊了秀月樓,樓子裡的幾百人全都被屠殺。咱們的人應該也是全部遇難,乙字號密諜想辦法打探了訊息,可是卻沒有查出是開封哪個衙門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