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鰲慢慢地轉過身來,濃眉虎目,黝黑的面龐,幾縷黑鬚,此時雖然面沉如水,但隱隱透著一抹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隻潛伏在草叢裡的獅子,隨時準備著把他看上的獵物撲倒!
“誰送來的?”臧鰲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暗啞,乍一聽就有一股涼颼颼的味道。
“據守門的那名侍衛說,是一名男子把這個畫筒交到他的手上,指明要交給王爺,之後就快速離開了,他並沒有透露他的身份。”羅雲答,緊接著又道:“王爺,那人會不會有什麼*企圖?”
這讓羅雲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的蹊蹺,自家王爺之前得到的那幅畫像也是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送的,而今日竟然又有一名不明身份的人給王爺送畫,他們是同一個人嗎?他們想幹什麼?
聞言,臧鰲眼簾低垂了一下,瞬間便又抬起,目光如炬!
“誰敢算計本王,那他就是找死!”臧鰲冷哼了一聲,迄今為止,敢算計他的,早已去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
“王爺說得極是,但屬下覺得還是小心為上。”羅雲當然不懷疑自家王爺的實力,但他更相信小心使得萬年船!
臧鰲沒有出聲,而是看向羅雲手中的畫筒,眸光微閃了一下,道:“回房!”
說完,臧鰲快速往他暫住的房間走去。
“是!”羅雲自然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緊跟在了後面。
很快,羅雲跟著自家王爺進了房間,關上門窗,這才把畫從畫筒裡拿了出來。
羅雲仔細聞了聞,開口道:“王爺,這畫沒有問題,就是一幅普通的畫。”
“展開!”臧鰲眸光落在羅雲手中的畫卷上,吩咐道。
“是!”羅雲把畫放到桌子上,慢慢展開。
隨著畫卷的展開,羅雲已經把目光看向了自家王爺,就見自家王爺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
驛館周圍原本就有多方眼線,很快,有人又給臧鰲送了一幅畫的訊息燕驚寒藍巧鳳慕容笑塵便全都知曉,但這幅畫上的內容卻不得而知。
畫已經到了臧鰲的手上,想從他那裡得到有價值的訊息,似乎已經不太可能,為此幾方不約而同在京城裡尋找畫那幅畫的人。
然而,就在幾方得到線索,說那幅畫是出自街頭一個常年賣畫之人的手時,那人卻突然暴斃而亡,而且沒有人知道他之前見過什麼人,畫過什麼畫,事情愈發變得撲朔迷離!
這一日晚上,凌霜和凌露在她們自己的房間就寢,凌露雙手墊著頭,看著帳頂,了無睡意。
“姐,你是不也沒睡著?”凌露轉過身,面對著凌霜*的方向,她聽著她姐姐的呼吸聲,知道她應該也沒有睡著。
原本藍翎是給凌霜凌露一人一間房,但凌露從小就和姐姐睡一間屋子,她不願意和姐姐分開,硬賴在了凌霜的房間裡,藍翎見凌霜並沒有意見,便由了她,讓人在這間屋裡擺上了兩張*。
凌霜輕輕“嗯”了一聲,她心中有事自然也睡不著。
“姐,你說,臧鰲又得到的那幅畫到底畫的是什麼?”無憂宮早已得到了訊息,訊息與燕驚寒得到的一般無二,無外乎就是臧鰲得到了一幅藍欣兒的畫像,他是為了見藍欣兒才來的東楚,但臧鰲再次得到的畫,無憂宮卻沒能打探出來畫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這讓凌露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我也不知道。”凌霜翻了個身,心中有些煩躁,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姐,你說,那幅畫會不會是小姐的畫像?”凌露抿了抿唇,還是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為什麼這麼說?”凌霜聽了凌露的話更是一陣心煩意亂,再也躺不下去了,快速坐了起來。
“我猜的。”凌露吐了一下舌頭,接著道:“姐,你想呀,藍欣兒若是知道了臧鰲是衝著她來的,她會坐以待斃嗎?她那個人那麼陰險,而且天天肖想著王爺,她肯定會藉此機會把臧鰲的目光轉移到小姐身上,小姐本來就長得比她漂亮,臧鰲看了小姐的畫像肯定就把她忘到了一邊,如此一來,她既可以讓自己脫困,又可以害了小姐,豈不就是一舉兩得?”
凌露想到的,凌霜自然也早就想到了,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地方,凌霜一時沒有出聲。
“姐,我們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小姐?”凌露又問。
“這隻我們的猜測,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暫且不要說。”凌霜說著下了*,來到衣櫃前,開啟拿出了一套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