魷魚再掃地出門,便硬是咬牙沒敢再吱聲。
她很想自扇耳光,怎麼能在古代上演這種戲碼呢?!!把人家浪子都嚇成居家好男人了,罪過罪過!
白羽宵見花籽不語,想起她剛才的胡言亂語以及情緒反常,以為她定是受了刺激傷心過度。
他輕輕擁她入懷,將她按在懷中輕聲安慰:“千萬不要做傻事,我定會找出毀你清白的畜生,讓他生不如死!”最後一句“讓他生不如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白羽宵狠絕的聲音嚇得花籽渾身一抖。
她就是罪魁禍首,到時他要讓她怎麼個生不如死呢?!扒光了衣服當街示眾?毀容?讓她倒夜香?關進小黑屋?□?
一幅幅恐怖的畫面在花籽腦中浮出,她突然很想哭。想要圓一個謊話,就得編造出無數個小謊言,前路漫漫,謊言何處是盡頭啊……
低頭見懷中之人臉上帶著明顯隱忍痛苦的表情,白羽宵以為她太過傷心,手掌溫柔的撫她的脊樑,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輕拍安撫。
花籽本以為吃完飯之後上演這出戏會將可信度降低,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好騙,是她高估了他,還是他對她不止是普通的關心程度,才會這麼容易被激怒呢?!
背後的每一下撫弄對她來說都是酷刑,花籽背脊僵直的接受著銷魂夫君的“安撫。”
他從未在她面前有過的溫柔一面,讓她突然感動起來。
抬首望著她一直認為十分銷魂的面孔,近距離的看了個仔細,一邊隨意口問道:“夫君,如今我已非清白之身,你還會要我嗎?”
白羽宵眸中有莫名神采一瞬即逝,“你……不是一直想讓我休了你,然後……”
“我要是告訴你……我之前的記憶全部丟失了,是否愛過誰根本都不記得,你信麼?”對於他的坦誠相對,她突然不想再隱瞞他。至少要讓他知道如今的花籽已非當初他娶進門的花籽。
“我信!”白羽宵回答得乾脆,若她當初是這般性情,他或許就……
花籽笑了,“那你還會要我,從此不再與其他女子有任何糾葛,不再納妾嗎?”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她便省下了接下來浩大的尋早歸屬工程。
今天讓她看到他另外的一面之後,花籽認為與其重新費心找一個,還不如直接把眼前的收了,方便又省時。
雖然這個時候還在他身上算計著自己的未來很不道德,但她在這個地方孤家寡人一枚,不為自己將來作打算是萬萬不可的。親身經歷過才知道,穿越女並非書中那般呼風喚雨,刀槍不入,要過好日子同樣必須自己去爭取,除了比其他人有遠見,其實和現代沒差。
白羽宵扶著她的雙肩,“對你負責,你要銀子,要鋪子我都可以給你,但這個要求……”時在有些奇怪,普天之下哪有男人不納妾室,她的說法著實聞所未聞。
花籽見白羽宵猶豫,不想強人所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看樣子你也不願意,還是那樣吧,等我找到心儀物件你就幫個忙,給寫篇休書。呃……你剛才說的話可算數?”
“當然算——嗯,花籽!”
“嗯?!”
“你先穿好衣服!”白羽宵別過臉去,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
花籽尷尬的繫好腰帶,越發覺得這個男人變得可愛起來,相處下來發現他其實臉薄得很,哪裡像初識那般放蕩桀驁。
“你……對我真的有求必應?”
“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定會盡我所能滿足你!”白羽宵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沉重,從被告知她失身到現在,他的心情依然無法平復,怪異的種子在心中蔓延,扯得他血肉異樣痛楚。
花籽突然很緊張,感覺自己像個騙子正在欺負一個同情她的傻孩子一樣。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我還沒想好,這事到時候再說吧!”說著拉好衣服就要出去。
“花籽……”白羽宵大力將她拉進懷中,“對不起!”他的眸子無比專注地將她望著,語氣誠懇。
“對不起”三個字發自內心的字毫無預兆的竄入花籽耳中。
他居然會跟她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她不太適應他的轉變,抬頭傻傻的望著他魅人心智的眸。
她望著他,他也望著她,時間彷彿靜止,空氣被凝固。
兩人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彼此的呼吸混合在了一起。白羽宵緩緩低頭,高挺的鼻尖剛剛接觸到她的——
“羽宵,你可在屋裡……”
“四姨娘,少爺和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