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是在十年以前。要是,當年我爹都沒處理好他的問題,他能活到現在麼?
“惹上麻煩的不是他,是這塊車牌!”老骨頭伸手往車牌上指了指:“這個車牌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大概是在十多年前。
那個時候,有個姓陳的暴發戶,自從有錢之後就越來越迷信風水、命數,見過的、請過的高人不知道有多少。後來,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聽一個高人說,他要有血光之災,躲不過就得橫死街頭,還信誓旦旦地告訴他準備後事。
當時,姓陳的嚇得夠嗆,好說歹說,那個高人才給他出了一個躲災的法子。
讓他用蒿草做一個假人,把自己頭髮全都剪下來安在假人腦袋上,再給假人穿上自己的衣服,衣服裡面寫上生辰八字。等到了半夜寅時,把假人扔到高速公路上,讓車壓過去,這場災就算是破了。
姓陳的按高人說的做了一個假人之後,帶著假人躲進了公路邊上的苞米地裡,等到了寅時之後,看見一輛卡車開過來,就把假人給扔了出去。
寅時也就是凌晨三四點鐘,正好是司機最困的時候。卡車司機迷迷糊糊地看見路邊苞米地裡撲出一個人來,想都沒想就猛地一打輪兒。高速行駛的卡車一下撞在了護欄上,司機的腦袋磕在方向盤上,當場死亡。可他的血卻不知道怎麼從駕駛室裡流了出來,順著擋風玻璃一直淌到了車號牌上,把整個車牌給染了個通紅。
當時處理現場的交警,還特意拍了一張照片。”
老骨頭說到這兒之後,我把車牌子拿起來看了看。本來應該是藍底白字的車牌子,確實帶著一抹黑紫色,就像是被人特意兌上紅顏料又塗了一遍似的。
等我把車牌放下,老骨頭才繼續說道:“那之後,怪事兒也就出來了。
那個司機頭七的那天,姓陳的也死了,就死在監獄的床上。屍體像是被卡車壓過一樣,整個胸口被壓了個碎粉,血流得滿地都是。
那個時候,監獄用的都是通鋪,十多人犯人躺在一張長條床上。姓陳的屍體都快被壓成肉餅了,可他身邊的人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聽完之後反問道:“就算是那樣,也只能證明是冤鬼索命,跟多蘭軒有什麼關係?”
老骨頭繼續說道:“姓陳的死時,這個車牌不知道怎麼就跑到監獄裡了,還正好落在屍體身上。後來,辦這件案子的警察,實在沒辦法,就只能當成意外處理。這塊車牌也就被收走了。
沒過多久,這塊車牌又有出現了。還是出現在一個不可能發生車禍的地方……公共廁所。
當時,有人被車給撞死在公共廁所裡,屍首像是拍扁了的蒼蠅一樣,血肉模糊地貼在了牆上。從當時的現場上看,那個人應該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卡車從背後給頂在了牆上。廁所的牆皮都炸開了一層,那人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是,廁所裡除了撞死人的那面牆之外,連一點破損的痕跡都沒有。要不是地上有一個車輪印和那塊車牌,誰能相信那人是被車撞死的?
看過現場的人都說,除非卡車能穿牆,要不然根本撞不著他。先不說卡車穿牆這種事兒有多懸,光是公共廁所附近,就沒有能開進去車的地方。這件事兒,也就又成了懸案。
處理現場的法醫,還特意收走了這塊車牌。聽說,這塊車牌當天晚上就被他們拿到火葬場去給燒了。可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那個牌子就又出現了,同樣也帶走了一條人命。
我眉頭一皺道:“這塊車牌一共出現過幾次?每次間隔多長時間?”
“一共出現過五次!”老骨頭說道:“每次間隔多久還真不好說。當年,被法醫燒了之後,大概隔了小半年就出現了。你爹追蹤這塊牌子之後,隔的時間最長,差不多過了十年。”
我想了想道:“你確定當年法醫真把這塊牌子給燒了?”
如果說,公門當中有誰能處理跟鬼神打交道的事兒,那就只有兩種職業:一個是劊子手,一個是仵作。
雖然,仵作行傳到現在已經成了法醫,學校裡也不會去教學生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但是,剛畢業的法醫還是得找個師父,跟上一段時間。一方面是學習經驗,一方面就是傳承仵作行裡留下來規矩和禁忌。
當年的法醫能拿走這塊車牌,就說明他有處理這些事兒的本事。那車牌怎麼還會出現呢?
☆、第十五章 如影隨形
果然!
老骨頭繼續說道:“你爹也沒找到當時處理車牌的人。不過,那個法醫燒了車牌之後,殺人的順序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