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說些感傷的話,所以這次一說,卻讓父親和管家著實怔了一下。他們先登機,我獨自坐在等候區的座椅上出神兒。
直到我無意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穿著一身雪白色的衣裙,扎著長長的馬尾,正躲在石柱後面,偷偷的看著某個方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個方向裡,一個揹著吉他的女生正在四下張望。
我在某人身後站了很久,聽著她壓抑的哭聲,很想上前安慰她。可是我沒有,登機的時間就要到了,我也該走了。
***
江柯筱是在我當上總經理的第一年公司裡簽約的藝人,也是我親手捧紅的唯一一個藝人。
沒有什麼外界所揣測的五花八門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她唱的好,長得不錯,沒有黑歷史,而且……跟某人有些相像。
在沒有某人訊息的那兩年中,我不自覺的,把她當作了某人。
不過這大約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她死了,因為我。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刻,她從二十幾層高的大樓上墜落,血肉模糊的摔在了我的眼前。在墜樓之前,她說,溫言,即使你不喜歡我,但也要記住我。
她的目的達到了。
我的這一生,雖從未喜歡過她。
但是,也絕對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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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入某人的讀者群完全是個意外。
只是溫文那個神經質拿著我的手機去網頁上看小潢文,使得手機中了病毒,溫文在我手機上登陸的賬號瘋狂的自動加了幾十個色情群。
某人的讀者群是其中一個。
於是,在手機修復好之前,我被迫的,閱讀完了某人釋出在群裡的各種激情文的合集。
群裡的人都叫她淺大,私以為這是她的筆名。因為有一個淺字,且她賬號的歸屬地又是n市,於是我讓人將她的資料全部調查了出來,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潢文的寫手,就是那個多年不見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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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你讓我過去就過去。憑什麼是我過去而不是你過來。
——你不過來,是因為我不重要吧,還是因為替代品終究比不上原來的那個人,根本不值得你委曲求全的讓步?
——你看,就算是我這麼說你還是不肯過來吧,你這麼高傲,這麼冷靜,怎麼可能向我讓步呢。
——溫言,我們完了。
——溫言,我們完了。
——溫言,我們完了。
——溫言……
我按了按太陽穴,不是哪裡的穴位不對,這幾天都在不停的抽疼。
“張醫生來了嗎,讓他給我開點治頭疼的藥。”
“姐,吃藥管用嗎,我看現在就算張醫生把他那小破診所裡所有的藥都給你用上,也治不了你現在這幅要死不活的鬼樣子。”
說這話的人正四腳朝天的躺在我房間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