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來嚇得差點把手裡的粥碗摔了。
“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看病號啊,你都這樣了。還有點低燒,死活不去醫院就算了。我要是再扔下你一個人窩酒店,不是豬狗不如?”
黃少天默默彎腰撿起勺子,“不要侮辱動物。”
葉修摸摸他的額頭,“快吃飯,然後吃退燒藥。”他本想裝作沒聽到那句嘲諷,然後又笑了,“你還有智商來罵我?看來病得也不是那麼重嘛。”
黃少天衝他翻白眼,默默拿過茶葉蛋剝蛋皮,一面碎碎念,“我想吃腸粉了,這裡都沒有腸粉。”
葉修從他手裡拿過茶蛋,替他剝好了放在粥碗裡,“快把病養好,養好我陪你回廣州吃腸粉。”
黃少天的確是有點病得糊里糊塗,難得那天早上都沒有廢話連篇,說什麼都是簡明扼要,“好,我帶你吃好吃的腸粉。”
“嗯。”
葉修看著他吃好早飯吃了藥,黃少天被安置到床上才想起什麼,“你都沒有吃早飯啊。”
“我回網咖的時候老闆娘有賞我一根油條。”
“病得真不是時候。”
“跟我就別說這個了,以後少吃那麼多涼的就好了。”葉修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扔下剛剛有了雛形的興欣,想了想把後面半句話咽回去了,那後半句是:還是因為輸了決賽有點內火的關係吧。
他和黃少天在這方面是一樣的人,追求未來勝利和榮耀,卻看輕過去的得失。葉修是嘴巴損了點兒,喜歡對一些老對手開開玩笑,搞搞嘲諷mode,但是他也有分寸。黃少天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心裡會放很多。過去了的確就過去了,比如葉修在嘉世的輝煌,比如黃少天剛剛輸掉的決賽。只是人的心情強制越過去了,高度緊張了一個賽季的神經猛然鬆懈,身體未必吃得消。
“少天?”葉修也躺下了,“你那天跟家裡人講電話?他們知道你來見的人是我嗎?”
黃少天早上剛剛睡醒,這會兒也不想馬上就入睡,找個舒服的角度靠著葉修,“是我媽啦,他們只知道我是出來散心的。”
“哦。”
“怎麼,你想上門見父母?”
葉修笑,黃少天的腦回路有時的確跳躍得太快,“只是沒聽懂你在說什麼,有點好奇。”
“你不懂粵語……”黃少天有點小失望。
“那完全是外語好嗎?”
“哼。”
葉修對著病號毫無辦法,一張臉苦成苦瓜相了,“還發脾氣吶,小朋友。”
“就大我三歲,拜託。”
“那你還叫我大叔。”
“……病號特權。”
葉修頭次覺得原來談戀愛是讓人會覺得無可奈何的事情,大概被喜歡的人搞到很無奈還要強忍著平日那些吐槽大招招招見血,就是真的非常在乎了。這樣想著,他揉揉黃少天的肩膀,“我說想送你回廣州是真的。”
“知道。”
“不過今天已經請了一天假,再就不太好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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