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遙不可及的身份差距。丫鬟春兒供言,直到懷瑜失蹤之前,她都未曾與謝謙說過話,謝謙本人估計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我覺得,在‘謀夫婿’這件事上,懷瑜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
“那此事豈不是仍然沒有頭緒?”沈萬沙託著下巴,有些發愁。
盧櫟無奈嘆口氣,“……我們得找更多線索。”
這件事很詭異。懷瑜現在生死不知,作案之人幾乎完美製造了她死亡的假象,好像有預謀似的。
盧櫟邊想,邊下意識輕言嘀咕,“當日在小宴,作案之人如何遇到懷瑜,是懷瑜自己找上去的嗎?那人是小宴賓客,還是其它?制服懷瑜需要將其帶走,小宴人多眼雜,絕對不可能有時間機會殺人,換衣,拋屍……此人若是賓客,會方便很多,因為主家不會查賓客馬車,若是主家,則更方便……可是動機呢?懷瑜與主家相交甚少,宴上也沒得罪誰到忍不了的地步,沒有動機……”
盧櫟指尖在茶盅沿上輕撫,眉睫閃動間,緩緩吐出最後一個疑問,“懷瑜之事,真的與小宴,或‘謀夫婿’有關麼?”會不會是其它的,不知名的原因?
沈萬沙眼底一片茫然,煩悶的揉了揉頭,“少爺也不知道……”
“不如……我們去官府看看?”盧櫟突然抬頭,目光微閃,“府衙內常有各樣案件,我們去問問,最近有沒有旁的妙齡女子被殺案……”
沈萬沙想了想,怒拍桌,“必須去!沒準這又一個連環兇殺案!”沈萬沙目光灼灼,眉眼靈動,“如果又是連環殺人案,我們只查懷家,關注小宴肯定不對,方向都錯了還怎麼找兇手!”
說做就做,兩個人立刻分頭行動,沈萬沙拉著赫連羽去準備出行馬車,盧櫟去把趙杼找來。
正巧趙杼辦完事回來,看到盧櫟有些慚愧,“那日白塔寺中挑釁於你的中年男子,沒有找到。”起先是沒注意,後來想找,人已經消失,蹤跡全無,趙杼本來沒把這人當個人物,結果卻找不到,他非常介意。
盧櫟搖搖頭,“沒關係,只要日後他不再來糾纏,我們沒必要與他死磕。當務之急,是懷府庶女失蹤案。”
趙杼點點頭,卻不打算聽盧櫟的話。他會繼續查,這人膽敢招惹盧櫟,挑釁後又消失讓他找不到,他一定要把人揪出來,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盧櫟把與沈萬沙的討論,以及想去府衙打探些訊息的事說了,“如果你沒事,一起來吧。”
趙杼點頭,必須一起啊!有事也得撂下陪媳婦一起啊!
自打遇到盧櫟,趙杼就覺得自己栽了。
媳婦漂亮,手藝又好,簡直太招人,被別人看兩眼他都心疼,就想把媳婦鎖屋裡,只他一人能看!
外面雖然大部分都是愚人蠢材,可也有些面相長的不錯能騙人,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媳婦看膩了他貪新鮮要體驗花花世界怎麼辦!
就算盧櫟表示了心意,他還是小心翼翼,糾結著不敢把身份說出來,更別說提旁的要求……
趙杼吊著一顆心,從來沒覺得大夏國土內充滿危險,生活如此艱難!
……
盧櫟有仵作牌子,如果不干涉官務,只是問些模糊訊息,府衙不好拒絕。
接待他們的,是上次白塔寺裡有過一面之緣的劉捕頭,聽說他們為懷家庶女的案子而來,並未阻攔,帶他們到了偏廳。
飲過一盅茶,盧櫟淺笑問道,“最近西京可有與懷府庶女相似的,妙齡女子被害案?”
劉捕頭搖搖頭,“近幾個月基本沒有年輕女子被殺,只除了日前白塔寺一案。可白塔寺案死者家境一般,系與人廝打後跌出白塔高墜摔死,與懷府案子……好像沒什麼聯絡。”
不同死因,不同經歷,僅兩具年齡相似,性別相同的屍體,的確不足以確定為連環殺人案。盧櫟認同劉捕頭的話,還是有些頭疼,難道還是找不到線索?
盧櫟思緒沉浮,一時沒有說話,沈萬沙便看著劉捕頭,“白塔寺案可破了?”畢竟親自經歷,他還是有些關心的,那天的女屍實在太嚇人了!
劉捕頭面色沉肅,“尚未。”
“怎麼還沒破?”沈萬沙說完這句話,察覺語氣有些不對,馬上擺手,“我沒有責怪之事,只是你剛剛說,找到死者身份了?”
劉捕頭點頭。
“那死者的社會關係,生活習慣也查明瞭?”
劉捕頭點頭。
“寺廟裡呢?”沈萬沙追問,“可有問清僧人口供?”
劉捕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