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人士耗,直接道明是管事帶他們來的,若她二人堅持沒有冬雪,等他們搜出來……
兩個人,尤其趙杼特別兇,說話時指尖銀光乍現,好像轉著鋒利刀子似的武器,兩個婦人害怕,繞了三兩回見騙不過去,只得讓開,讓二人進了院子。
這院子不算大,但對於下人來說,卻是足夠舒適,甚至算得上豪華了。
有影壁,有天井,正房六間,東西廂分別四間,院子也很大。來前盧櫟打聽過,冬雪家中只有一雙父母,大哥長嫂和一個侄兒,人並不多,這樣大的院子……
“冬雪住哪個房間?”
年輕婦人眼睛瞟了一個方向,同時手指過去,“那裡。”
她指的方向是一道小門,並非房間。
盧櫟有些納悶,可見這兩個婦人並沒有引領他們的意思,直接拉起趙杼往那個方向走。
推開小門,是一條長滿野草的石板路。走一會兒,石板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偏,很快,面前出現一間屋子。
這是正房背後靠北的一間小屋,很小,牆面很薄,盧櫟懷疑趙杼用力推一下,這屋子就能倒。
盧櫟看了看四周環境,眉毛皺了起來。
這樣偏僻的荒院,讓他想起灌縣劉家自己的院子。不被重視,輕易不會來人,幾乎被所有人遺忘……冬雪竟住在這裡?她不是她孃親生的麼!
趙杼輕嘆口氣,握著盧櫟的手,“你不會再住這樣的院子了,永遠不會。”
盧櫟輕輕點頭,臉上笑容溫和,“我並非心有所感,只是冬雪怎麼會住這樣的院子,她不是生病了麼?”
“多想無益。”趙杼直接上前敲了門。
很快,冬雪過來開門。
不過幾日未見,她瘦了一大圈。
臉上面板慘白,沒有光澤沒有血色,眼底一片青黑,眼神都有些木呆呆,過於寬大的衣服襯的她很不利落,盧櫟幾乎沒認出來。
“冬雪?”他試探著叫了一聲。
冬雪怔怔看了盧櫟半晌,才回過神,“盧先生?”眼底跟著浮出一層水霧。
“你怎麼……病的這麼重?”
冬雪側過身擦了擦眼睛,“沒什麼……先生是來看婢子的?”說完又覺得不對,她只是個下人,別人為什麼要特意來看他,“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找婢子?”
盧櫟嘆氣,“來看看你……當然,也有事。”
冬雪蒼白雙唇彎起,露出個非常真誠的笑意,“先生請——”
這個房間非常狹小,只有一面方桌,四隻圓凳,一方草編成的屏風擋在床前隔斷視線。方桌圓凳是最廉價的木質,磨損程度很高,但擦的很乾淨;編屏風的草微綠,看出來是新草,還帶著隱隱青草香,屏風上甚至還有水波形紋路。地方雖小,物品也‘樸素’到了一種程度,但冬雪還是努力把這裡打理的乾淨舒適,像個女孩子住的地方。
冬雪端了兩杯白水過來,有些歉意的垂著頭,“對不起,婢子才想起,之前茶喝完了,還沒有去買……”
恐怕不是茶喝完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吧。
不過盧櫟也不會揭穿小姑娘這點小小自尊,“沒關係,你也坐吧。”
冬雪搖頭,“婢子站著就好。”
“我觀你走路時呼吸微快,腿腳微軟,怕是病還沒好,氣血不足力氣不支。我二人不是於府主子,你亦無需以奴婢自稱,坐吧。”
盧櫟態度溫和親切,又透著一股不可違背的堅持,冬雪無法,福身謝過後,小心坐了半面凳子。
“我們今日來,是為珍月之死。”盧櫟觀察著冬雪表情。
說到珍月名字時,冬雪立刻雙手攪到一起,眼梢垂下,很緊張的樣子。
“冬雪,”盧櫟不給她反應時間,直接問,“珍月是什麼死的,你知道吧。”
冬雪驚恐的看了盧櫟一眼,立刻搖頭,“婢子不……不知。”
她坐下來與盧櫟距離近了些,再加上她正面盧櫟,說話呼吸都有些快,盧櫟聞到了一些味道。並非口中汙濁之氣,是微澀微苦的藥味,味道這般明顯,她一定才吃了藥。
盧櫟進來時第一反應就是環視整個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熬藥用的東西,連藥材,藥碗都沒有。可這個味道……阿膠,黃芪,黨參……再觀冬雪氣色,想想之前見到時她的樣子……
盧櫟皺眉看向趙杼。
趙杼五感比盧櫟好,盧櫟能聞到的味道,他自然早聞到了。盧櫟因為學法醫,對醫學相關知識有一定的瞭解,趙杼